江月白站起來驚訝道,“你連土遁符都沒用過?”
“這東西不好掌握土遁距離,我有更精準的遁行珠,要這幹啥?”
江月白翻起大大的白眼,“你要是跟不上我,就別來!”
說完,江月白催動土遁符,化作一道黃光遁入地下消失不見。
謝景山不甘示弱,“跟不上?不可能!我謝景山這輩子不光要在你前面飛升,就算死也得死你前面!”
轟隆隆!
雷鳴聲聲,謝景山冷不丁一抖,趕忙呸呸呸,催動土遁符跟上。
拉扯感消失之後,謝景山胸口一沉,發現他半個身子在外,半個身子被卡在山壁裡動彈不得。
謝景山:………
他就說嘛,這破東西隨機性太大,一點也不好用!
“喲,謝少主卡住啦?”
江月白從旁邊礦道裡鑽出來,不吝嘲笑。
謝景山身子一擰,帶著碎石強行從山壁裡走出,“我這是不熟練,你再給我兩張,我用著用著就熟練了。”
江月白拍給謝景山幾張土遁符,掃視周圍,山壁上全是開鑿痕跡,已經沒有任何靈石,渣子都沒有。
吉祥跟花毛鼠一起從江月白腰間探頭出來,兩鼠鼻子聳動,沒聞到什麼好東西,又縮回去繼續抱在一起睡覺。
江月白用土遁符一路向下,走過自己曾經拼上性命戰鬥的地方,看自己當年拔掉的靈藥又生出幼苗,逃竄的穿山獸又回來下了崽。
有些礦洞中還生了怨魂和煞屍,被她隨手解決。
往事歷歷在目,記憶中那一道道青澀稚嫩的影子,從礦洞中被抹去,回歸此時成熟的身體和靈魂。
謝景山默默的跟在江月白身後,又一次被卡在山壁上,意外發現江月白留下的小記號。
一個小月牙,後面畫著‘正’字,一次比一次少,看樣子是在記錄她斬殺了多少人或者多少妖獸,並且是分幾次來的。
最後一排的月牙後面,有一個醜醜的笑臉。
謝景山會心一笑,彷彿看到彼時年幼的江月白手持長槍滿身是血的站在妖獸屍體中央,開心大笑的樣子。
謝景山忽然想起《望舒手劄》中一段記敘,
【三進三退,第四次獨戰毒火蛛群,盡屠,殺蛛王。】
此時此刻,他才逐漸理解《望舒手記》中那些平鋪直敘背後的心酸苦楚和愉悅滿足。
他只看到江月白的成就,看到她一次又一次走在他前面,卻不曾看到她腳下的路,是多麼崎嶇坎坷。
“小綠?你跑去哪了?”
前面傳來江月白的聲音,謝景山從山壁中擠出來,看到小綠懟到江月白臉上,燈籠上有三個字。
[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