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喚殿下了?”
“切,想改口罷了。怎麼,不可?”白予汐攬住他的肩,道:“慕風兄弟既不想玩雪,那就陪我去練劍吧。”
“生辰快樂,今日就如你所願。”
他向白予汐拋去一把劍,她便跳起來接住。
雪後初晴,冬日的日光穿過稀疏的樹影,空氣中含有一絲微寒的涼意,衣袂一角翻天作響,風掃亂鬢角,他們二人朝對方鞠躬。
白予汐道:“莫要以為我是一個女子,你就不敢下重手。我會拿出我的實力來與你對決,別分心。一局定勝負,看劍!”
她緊握劍柄,揮劍如風,劍身在空中劃出道道弧線。見柳慕風漏洞百出,便借時機直接挑開了他手中的劍,用自己的劍抵在他的脖頸上又快速收回。
“勝負已定,你輸了。笑面虎,你怎麼心不在焉的?往日總是怪怪的,一靠近你,你耳根就泛紅,不若請個太醫來給你醫治。”
她將雙手握置於背後,一耳靠在他的胸前,道:“要我說,你該不會在想某位心上人了吧。”
柳慕風往後退了一步,彈了一下她的腦瓜,用略帶戲謔的眼神打量著她:“是又如何,你吃醋了?”
白予汐肅然道:“打趣我?嘖,荒唐。我自然是無所謂,傾慕何人,你心裡再清楚不過,與我有何貴幹?柳慕風,別忘了你將來是要成大業的。言行總要有個分寸,別過界了。你,好自為之。”
“再比一次,意下如何?”
他從懷裡拿出一條白紗遮住眉目,撿起劍,擺出一副架勢。
白予汐道:“來者不拒,那便奉陪到底。”她隨意挽了個劍花,劍身泛起冷光。
他們的速度比之前稍快,只看得清身影。白予汐捏了幾個雪球揚手朝他扔去,卻被他一一躲開。
“他是聽聲辯位,那我就……將計就計。”
轉瞬間,她拿著劍用輕功跳上樹,摘了幾顆松子後一躍而下。她把松子隨處亂扔,想著此法子可分散他的注意力。不巧柳慕風被拆招,他跑到白予汐身後打掉了她手中的佩劍。
“柳慕風,你果真不容小覷。但我曾留下一言:待我長大,解決你綽綽有餘。”她不甘示弱,直接轉身單腳踢掉了他的劍,又給
他來了個迴旋踢。
“唔……”柳慕風連連後退,一頭栽進雪地裡。
白予汐慢慢靠近他,伸手扯下白綾。蹲下撿起一旁的小樹枝,戳著他的臉。
“這布條你為何要戴?呃……無礙吧?我未有對你下狠手,別死了呀。若聽得見,勞煩殿下回句話。”她又揉了揉他的耳朵,道:“今夜我就在此守著你,守到天亮。哈哈哈……柳慕風你的耳根又紅了,真是莫名其妙的。”
此時,柳慕風睜開雙眸,出其不意,點中她的xue道。
“打成平手,滿意了吧。若我睡在雪地裡,早晚會被凍成冰雕。”
白予汐渾身僵住:“暗藏玄機的把戲,與我有的一比。你若被凍成冰雕,那我更要好好保管才是。待到好時機,把你運到拍賣場上,賣個好價錢。喂!快給我解開xue道。”
“解開了。來,把手給我,有樣好物贈你。”
白予汐樂道:“此等上好的手鐲,不怕我摔碎嗎?哎呦,腳麻……”
柳慕風將她背起,道:“傻小汐,我有何懼?碎了便碎了,再贈你別的不就好了。”
白予汐貼近他的臉:“少裝,你的心思我還看不透嗎?手鐲我當然會珍惜的。”
“你可知我那二兄贈給雨序何物?”
白予汐回道:“未聞,不知。太子殿下肯定贈給他一件大禮唄。”
“他呀,贈給你家阿兄一個平平無奇的大禮。額……對!叫玉連環。那東西醜死了,還是鐲子好看。”
“何為玉連環?”
柳慕風道:“我不知,亦未曾見過。或許是稀罕之物。”
“哼!笑面虎你說話真矛盾。要知曉物以稀為貴,稀罕之物必定算得上大禮。”
“不提了,我們回去。我給你熬粥喝,補補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