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理難容,不就是想拿到報酬嘛?談何秉公行事。”
她握緊劍柄,劈手狠狠打落那匪賊的刀,掐住他的脖頸,用長劍毫不留情地劃過他的雙目,貫穿他的咽喉。另一人見她步步緊逼,朝對方扔了一塊石頭,那石頭直接被她硬生生被斬成兩截。那綁匪趁機用手中的木棍將她敲暈過去。
白予汐眼前漆黑,“嘖……可惡!”
…………
“你要的人我帶來了,雖只有一人。”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把人扔進大牢裡,酬金翻倍。”
大牢裡陰冷潮濕,唯有幾只燭光與一堆白骨,空氣中彌漫著濃厚沖鼻的血腥味與屍臭味。
那個綁匪將人扔入大牢,單手提桶,往她身上潑冷水。人清咳了幾聲,瞬間清醒,匆忙向四周瞭望。
那個綁匪道:“酬金我拿走了——”話還未說盡,便中毒而死。
她用餘光瞄了一眼屍體,心中的恨意再難以抑制:“國師?蔣望你個走狗……別碰我!滾開!”
蔣望腳踩著灑落一地的金子,揚起手,一個巴掌狠狠甩在她臉上。抓住她濕噠噠的頭發,嘴上掛著一絲諷刺的笑:“天齊四公主如此狼狽,不堪入目。”
他松開手,一把將其推倒在地。腳踩在少女纖細的玉手上。神色冰冷:“我可不懂什麼憐香惜玉,公主你看這大牢是我為你們親手打造的,看到那堆白骨了嗎?那都是你的至親呀!”
白予汐扯著帶血的嘴角痛斥道:“一介瘋子,荒謬至極!你不僅殺了敵國帝王,還讓百姓流離失所。那些百姓何罪之有?真是狡猾不堪,居然在金子上抹了鶴頂紅。損人利己之事虧你做的出來,你究竟要做到哪一步才肯罷休!”
蔣望把腳挪開,蹲下,邪魅一笑:“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爹又曾犯下何錯?只不過私吞一點賑災糧便狠心抄我全家!身為國師,無論我做何事,你的好父皇就會把所有的事遷就於我的身上……所謂的正道我不懂,但野心從來就不侷限於此!”
“你還有臉說——”
“若論百姓何錯之有?去地府裡問問不就能得到公主想要的答複了嗎?荒謬的是所謂的世間正道;荒謬的是百姓信以為真,無法明辨是非而瞎了眼!謠言本就不可傳,反而顛倒黑白,變幻難測的人心同那些偽善的文臣武官簡直令人作嘔!”
“我不明白……但我只知你是一條自以為是的走狗!就憑你那點野心,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那麼賤……以為這樣做,便能隨心而欲了嗎?”
“你閉嘴!想死我便成全你。”他凝眸,眼裡的光逐漸黯淡。
蔣望將劍從劍鞘中抽出。隨著寒光閃爍,她迅速向後退去,藉此時機,引誘對方揮劍,砍向那根緊緊捆縛著她的麻繩。“咔嚓”一聲脆響,麻繩應聲斷開。
“可你爹是個貪官,貪汙腐敗。賜死你爹算輕的了!而你自己做錯事,卻要用旁人的命來償還……你們父子,你們一家皆有錯在身,本就不配為人!蔣望……勸你束手就擒。”
“那又如何,殺人放火,殘害他人,這一切只為滿足我的私慾……我從未認為自己有錯!從未有過任何閃失!仇敵在前,爾等豈能退縮。今日……便置你於死地……”
他上下打量著少女,看到她脖頸上的平安鎖,丟下劍,伸手奪過。質問她:“此物從何而來?”
少女吃痛:“與你何幹?把你的髒手給我拿開!”
蔣望攥緊平安鎖,淚潸然而下:“她亦有贈我同它一模一樣的……”
白予汐從他手裡回屬於自己的東西:“莫非是你認錯了?此物不是你的那個。你——”
未料到下一幕……一姑娘緩步走來悄悄拾起地上的長劍,從蔣望身後刺穿他的腹部,又拔劍而出。
“又解決一個刺殺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