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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日,白予汐瞞著宮裡的人,自己則戴著鬥笠,手握長劍在外尋人。她問了許多路人,但一無所獲。
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頸,疑惑道:“奇怪,平安鎖呢?難不成是來的路上丟了?”
忽然有位書生公子拍她肩,道:“姑娘,此物是你方才落下的,物歸原主。”
白予汐把平安鎖戴回自己的脖頸上:“多謝,此物於我而言甚是重要。”
她微微抬眉一見,內心激動:是心形胎記,還有淚痣!不過,他不是患有失語症嗎?
她輕聲詢問道:“你是穆逸嗎?”
“姑娘認得我?若尋我有何事相求,我定當盡力而為。”
白予汐眼含淚光,緊緊抱住他:“真好!至始至終,我終於代他尋到你了。穆公子,能否借一步說話?”
“姑娘你這……有點不妥吧,有何話去我宅子裡說便是。”
她與書生論述起事情的原委。
“穆玄,是你的兄長吧。你可知,他尋你尋了多久?他用盡了許多法子就是想為了快點尋到你,不惜一切代價。被猛獸抓傷,從而遭受旁人的嘲諷;到皇宮裡去做起侍衛一職……這些年,你去往何處?還請穆公子好好與我解釋一番。”
他道:“那時冬日,兄長去為我尋良醫。可我待他許久,遲遲不見他回來。快當我病危時,被一位富家小公子給帶到了一家醫館。那良醫醫好了我的病,因此才能說話。我到慶安來只為了考上狀元尋我兄長,是我對不住他。不知他如今過得如何?”
她心一揪:事已至此,只能說出實情了。“你可還記得天齊的戰亂?穆玄他……為國捐軀了……我與你說的話一一寫成了書信,好好過目一番。”
穆逸的眼臉顫了下,問道:“姑娘與我兄長是?”
“故友罷,無須問其姓氏。穆逸,助你那人是何人?”
穆逸道:“好似名蔣無心,他看似無心卻非無心。”
“穆逸,若有人來尋我,莫告知他我有來過。”
說罷,她沖出宅子,腳尖在地上使力一點,身子飛躍而起,跳上屋簷快速奔跑著。跑到盡頭時,不小心從屋簷滑落摔在雜草堆裡。
“嘶……幸好只是小腿擦傷,並無大礙。離豐京不遠,只好徒步而行了。”
待她回到故土時,滿目蕭條景象,街上空無一人。昔日熱鬧非凡的豐京,現而變成了古村。
白予汐雙目充滿仇恨,咬牙道:“世間女子,皆可為英雄!我要為我的子民及至親討一個公道!”
她瞥見一堵沾滿成灰的牆上貼著幾張捕捉令,隨手撕下一張,念著:“若抓到亡國四皇子白雨序與其妹白予汐者,賞黃金十兩;膽敢隱瞞者,殺無赦……”
她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氣得把捕捉令揉成團,丟在地上踩了幾腳。她深感背後發涼,立即拔劍而出,揮向匪賊,卻被他彎腰躲過。
“竟敢圖謀不軌,是何人派你們兩人來逮捕我的?”
“本想去別處尋你,竟自己送上門來。少廢話,我們可是在秉公行事!”一匪賊提刀向她跑去,幸好她避開的及時,刀只劃傷她的手臂並未傷到她的要害之處。
少女臉色陰沉,眸子裡似乎含著一層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