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自己的披肩蓋在白若安身上,靠在對方肩上;雙目血紅,淚珠滾落著。
暗自諷刺:人吶,果真有不為人知的一面。正面一套,背面一套。檀貴妃怕是瞎了眼,才讓長姐嫁給一個豬狗不如的東西。
“長姐,我……帶你回家。你醒來看看我!家……你一直閉著眼怎麼看得到啊——”
穆玄抓住她的手臂,把她臉上的血漬抹幹淨。
“阿玄……為何同樣的事會再次發生?昔日不是都走了一個,為何今日又走了一個?”
“屬下不懂……”
是他不懂還是不敢言。若是多說一言,那哭泣的人恐怕是會痛苦不堪,惶惶不安。
“我要離開此地!回豐京的時尋塊涼地,把長姐……安葬吧。”
“公主,短刀還需用嗎?”
她捂住口鼻,一臉嫌棄。道:“嘖!沾了那醉鬼的血,我犯惡心。丟了!”她甩了甩衣袖,“穆玄,回宮後你去向父皇稟報此事。”
“是……”
良久後,他們找了塊涼地,把長公主葬好了。
白予汐喃喃喃自語:“怪我無用,把銀兩花完了,未能給長姐買你喜愛的好看的花。我……帶你回故土了,家在眼前,卻回不去……”
回宮之後,白予汐把自己關在殿內,全身散發著頹廢的氣息,心中苦澀難耐。不論眾人如何勸說,卻還是無濟於事。
“予汐,我進去了。”
白予汐瞄了一眼,抽回視線。鬱郁不樂道:“阿兄?是何風把你吹來?讓那風把你回去吧。”
“嘆人生,不枉尋亦如此。此世間過於喧雜,人命如草芥,何嘗不是未有遺憾呢?”
“呵呵,遺憾?那到底就是個錯誤!”
白雨序放下手中的卷軸,緩緩低聲:“予汐,人人皆會走向死亡之路,不妨——”
她心中煩悶不已,冷冷開口:“我不知如何面對親人的離世,不似你那樣看淡所有事。倘若阿兄來此是為了與我說這些廢言,那就請回吧。阿棠,送客吧……”
“是,皇子殿下請回吧。”
白雨序:“……”
永康帝得知白若安慘死之事,勃然大怒,與檀貴妃大吵一架:“孤告誡過你勿讓她嫁給那人,你又說是為了她好。”
永康帝眼底閃過一絲異樣,卻只是一瞬,隨後嗤笑一聲:“呵,你是如何待若安的,真當孤全然不知嗎?”
檀貴妃徹底慌了,連聲喊冤叫屈:“臣妾知錯了,是臣妾害了婠婠。求殿下開恩……”
“你們都給孤聽好了。即日起,檀貴妃禁足修身養性,任何人未經允許不得進出。”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