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嫁給你愛的人不應該高興麼
季少鈞立在她身邊,並不碰她,無形的氣息卻將她周身籠罩。 鏡子裡,只映出他的一部分——挺直的腰線,烏黑發亮的漆皮帶,布料褶皺間隱隱浮現出的精瘦腰腹,還有那一把靜默藏匿的槍。 如今槍械早已更新換代,可他隨身帶的那一把,和她失去的那把一模一樣。 他站得不遠不近。 她能感覺到,他正在注視著她那些忙亂的、多此一舉的動作。 方才的耳環只帶了一隻,他就來了。 季綾試圖讓自己平靜,將另一隻從紅色絨布的小盒子裡取出來,對著鏡子。 可是,她的手在發抖。 輕輕的,不易察覺,可她自己清楚,她戴不進去。 耳環在她指尖輕微地晃動,一次又一次地滑開。 忽然,他從她手中拿走那隻耳環。 而後,俯下身子。 鏡子中,終於出現了他的側臉。 鼻樑的駝峰、下頜的拐角,無一不是她熟悉無比的弧度。 他的指尖撫上她的耳垂,略微冰涼的、粗糙的指尖,帶著細微的酥麻感。 窗外的風大了,依稀聽得見江水一波又一波地湧向岸邊。 窗幔飄動著,撩動著她赤裸的小腿。 世界上一切都消逝了,只有這一點冰涼的觸碰。 他摘下了另一隻耳環,冰涼的指尖無比輕柔地摸索著她的耳垂,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季綾盯著鏡子,下定決心,面無表情地開口,“我往後就是周柏梧的妻了,你管不著我了。” 他另一手撐著桌子,季綾整個人被他虛虛地籠在懷裡,鼻息間滿是她熟悉的氣息。 “我不喜歡。”他說。 他的呼吸撩動她的發絲,她耳後一小塊面板燥熱不已。 季綾抬起手,理了理鬢發,“小叔,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 “現在知道是你小叔了。”季少鈞輕輕地嗤笑一聲,“晚了。” 他沒有退開,反而輕輕地,指尖蜻蜓點水般溫柔地剮蹭著她的耳廓。 耳洞是為了婚禮新打的,傷口還沒長好,被他這麼一碰,又疼又癢。 每一下,酥麻感就從耳朵蔓延全身。 季綾將拳頭攥得越來越緊,指甲將手心掐出四塊月牙形的紅印子,“別碰我。” 他掰正她的臉,正對上她的眼。 他的指腹抵在她…
季少鈞立在她身邊,並不碰她,無形的氣息卻將她周身籠罩。
鏡子裡,只映出他的一部分——挺直的腰線,烏黑發亮的漆皮帶,布料褶皺間隱隱浮現出的精瘦腰腹,還有那一把靜默藏匿的槍。
如今槍械早已更新換代,可他隨身帶的那一把,和她失去的那把一模一樣。
他站得不遠不近。
她能感覺到,他正在注視著她那些忙亂的、多此一舉的動作。
方才的耳環只帶了一隻,他就來了。
季綾試圖讓自己平靜,將另一隻從紅色絨布的小盒子裡取出來,對著鏡子。
可是,她的手在發抖。
輕輕的,不易察覺,可她自己清楚,她戴不進去。
耳環在她指尖輕微地晃動,一次又一次地滑開。
忽然,他從她手中拿走那隻耳環。
而後,俯下身子。
鏡子中,終於出現了他的側臉。
鼻樑的駝峰、下頜的拐角,無一不是她熟悉無比的弧度。
他的指尖撫上她的耳垂,略微冰涼的、粗糙的指尖,帶著細微的酥麻感。
窗外的風大了,依稀聽得見江水一波又一波地湧向岸邊。
窗幔飄動著,撩動著她赤裸的小腿。
世界上一切都消逝了,只有這一點冰涼的觸碰。
他摘下了另一隻耳環,冰涼的指尖無比輕柔地摸索著她的耳垂,她忍不住顫抖了一下。
他的聲音從她頭頂落下,“什麼時候打的耳洞?”
季綾盯著鏡子,下定決心,面無表情地開口,“我往後就是周柏梧的妻了,你管不著我了。”
他另一手撐著桌子,季綾整個人被他虛虛地籠在懷裡,鼻息間滿是她熟悉的氣息。
“我不喜歡。”他說。
他的呼吸撩動她的發絲,她耳後一小塊面板燥熱不已。
季綾抬起手,理了理鬢發,“小叔,你管得未免也太寬了。”
“現在知道是你小叔了。”季少鈞輕輕地嗤笑一聲,“晚了。”
他沒有退開,反而輕輕地,指尖蜻蜓點水般溫柔地剮蹭著她的耳廓。
耳洞是為了婚禮新打的,傷口還沒長好,被他這麼一碰,又疼又癢。
每一下,酥麻感就從耳朵蔓延全身。
季綾將拳頭攥得越來越緊,指甲將手心掐出四塊月牙形的紅印子,“別碰我。”
他掰正她的臉,正對上她的眼。
他的指腹抵在她的下頜,力度不重,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讓她不得不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