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叔叔,是,是我不好,我錯了......”
警察們一聽是家庭矛盾,就緩和了態度,討論了半天,最後協商的結果是表妹待到下週一就要走。等他們一走,馬濟哲又變了臉,甩了閆雪一巴掌,嘴裡還不忘警告她。
“老子告訴你,以後別再拐你妹妹,操心操心你們自己家的事就行了!”
閆雪沒再理他,等他一走,立馬把馬濟哲的微信和電話都拉黑了。
臉頰一痛,閆雪回過神。
原來是王許燃拿了醫藥盒要給她上藥。
閆雪側頭躲開,“你做什麼?”
“你傷成這樣,不上藥?”
他按住掙紮的閆雪,執意把沾了碘伏的棉簽按壓在傷口處。
“誰打的”他漫不經心地問。
一想到罪魁禍首,閆雪忍不住蹙眉,嘶了一聲。
王許燃動作一頓,還以為是弄疼了她,於是停了下來。手裡的棉簽被閆雪奪了過去,她自己對照著鏡子處理。王許燃站在她背後,目光上下巡視,想確認她身上其他地方有沒有傷口。
“我聽說你家裡有親戚來找你了,他打的?”
閆雪看著下頜處的一點紅,其實已經快結痂了,聽到王許燃這樣問,沉默地點點頭。
隨後又忍不住後悔,她跟王許燃說這件事有什麼用,他們什麼關系?
正當她跑神時,王許燃突然上前擼起她的長袖,看到她手肘淤青了好大一片。閆雪自己也是意外地睜大了眼睛,頓時對馬濟哲的恨意又上升了一個階級。
於是這晚,閆雪在王許燃這裡破天荒獲得了一個九小時的黃金睡眠時間。
——
送走表妹的那天,閆雪囑咐她要好好備戰高考,將來選個外地的城市上大學。表妹聽了兩眼放光,把早就做好的規劃滔滔不絕地講給閆雪聽。
“真的嗎表姐?那我想去上海上學,到時候我和朋友一起租房子,就不用想你一樣和陌生人住,多擠啊,而且我搬出來就不用再考慮家裡的事情了!”
閆雪不禁回想自己當年畢業時的心態,她曾經也這樣憧憬過,和閨蜜到同一家公司工作,兩人一起合租一間很大的房子。可當她真的工作以後,這些想法就像泡沫一樣,輕飄飄就碎掉了。
表妹越說越上頭,閆雪作為過來人,只能委婉地提醒幾句。
“租房子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的,上海的生活成本也很高,除非是住在離市中心很遠的郊區,不然你的工資就都要花在房租開銷上了”
表妹完全沒聽進去,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
“不會的!我和朋友都約定好了,到時候一起去上海找個房東,租個房子就我們兩個人住,不會花太多錢的!”
閆雪笑笑沒再說什麼,當年的自己也是這樣,對未來還存在著美好的幻想,對於過來人的建議,也只是聽聽而已,並不往心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