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端發生的起因不一定完全是為了利益。這是奈良鹿策很久以前意識到的事。
對於聰明一些人的人而言,戰爭是一種延續的手段,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聰明的大腦。奈良家的人自小就要認識到這件事,並掩蓋自己的與眾不同。泯於眾人也是一種保護,只是他們不會做得如千手柱間那樣決絕。他們同樣以自己的頭腦、家族為榮。
嫉妒,仇恨,恐懼,愚蠢,並不強大的奈良家適應著這個世界。鹿是偏好群居生活,透過集體行動增強生存機率,如互相取暖、預警敵害的動物,奈良家像鹿一樣生存,警敏又防備,而後他們等來了木葉。
木葉是不是一個宜居地,奈良族長不知道,但他知道必須把這裡變成一個宜居地。
“如果初代目大人沒有什麼頭緒的話,我有一個想法,您可以考慮一下。”奈良族長深謀遠慮,如是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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椿玄坐在木葉大門邊的圍牆上。戰時人少,門口只有稀稀拉拉的門衛和巡邏隊會時不時走動,倒是安靜。圍牆上的風有點大,但並不耽擱她在全是灰土的臺面上吃午飯和晚飯。
吹了一下午的風,看完黃昏日落,又看滿天星辰,她的心情好了許多。正準備回去,被門衛的喧囂吸引了注意。
“現在木葉出於戰時戒嚴,入村流程會有些繁瑣,你必須配合檢查。”
“好吧,裡面有些藥很珍貴,請慎重對待。”
“你這個時間來木葉村有什麼目的?”
“受朋友所託,順路來找個人送信。她的名字叫森椿,聽說應該是位綠頭發厲害的忍者,請問你們聽說過她麼?”
“綠發的女忍嗎,按理應該很顯眼才對。不過我不認識這樣的人。等確定你沒有問題,我會幫你打聽一下的,但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
“……多謝。”
找她的?椿玄走到門庭警衛的屋子外,探頭看了看,剛好和一隻綠色的眼睛對上了視線。她愣了一下,對方也愣住了,眼睛微微睜大。
椿玄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從視窗離開。
一個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家夥,對方卻從未見過她。
蟲師銀古,《蟲師》的主角。他以這副模樣出現在這裡,說明奴伊已經被常暗吞噬,追隨她的孩子與丈夫和整個村子離開了吧。那同樣並非是死亡,也更沒有了回來的機會。和被吞入虛xue的人、被腐酒與光酒帶離的人並無不同。
折騰到了後半夜,門崗的中忍才放過了銀古,讓他暫時在屋裡將就一下,現在就去去旅館求宿,大概也沒有人能招待他。銀古倒是沒有什麼意見,本身就是山野遊醫,現在也不是冬季,也沒那麼多講究。更何況,他找的人已經找到了,也就更不急著離開。
第二日清晨,他拿著木葉的臨時通行證走入了木葉,看著這個傳聞中的“第一忍村”,有些許好奇。
前一天晚上看到的綠發女生並沒有在他獨處的時候出現,他也就繼續按照原計劃打聽。
他找到了最早的森家村搬來的人家們。
“小椿啊……說起來她跟著千手家的人當了忍者,已經有很多年沒見面了,上一次她還代表了千手家和宇智波家講話呢……”那些人,“忍者嘛,和普通人不同,見不到也正常,不過我們經常能收到她送來的吃的,哎,你要是見到她,讓她攢著那些錢留著自己花,那拼命的錢,我們也不好總花。”
千手家……沒記錯,這個村子的首領好像就姓千手吧。銀古禮貌地道謝告辭,有些疑惑。如果對方如此有名,那些年紀比他還年長些的忍者怎麼會對此沒有印象?
他又打聽到了千手家的地盤,認識了千手家的族徽,但是裡面的人卻說並不認識什麼綠發的忍者。
“但你說森椿……”那位千手族人露出了遲疑的表情,轉身從屋裡取出了一份報紙,“木葉官報的最初負責人就是這個名字,不過沒幾年就換了人,你可以去那邊再問問。”
但要提到“代表千手和宇智波講話的那個人”,這人又露出了恍然又疑惑的神情,“你這麼一說好像是見過,族長大人和扉間大人應該認識她,但是年齡好像對不上?八到九年前她就是成年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