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喉結大暗示會伺候人、能夠供一個女兒的句子,更是被作為誇贊劇中男人的五星好評。
至於感情,姜逾姑且認為二代首領被她的配子看中,是因為二代的配子慧眼識英雌。
但為什麼二代首領的男兒一見三代就會倒貼啊?
“你懂什麼,男人就這樣,承認女男平等的同時,我們更要如實尊重男人的心思。”精緻獨身主義的編劇這麼說,雖然她見過的男人僅限於工作合作的男明星,但沒有人比她更懂男人的心思。
姜逾無法反駁,因為這位編劇說得還真對,在男頻裡一堆男人到死都要供女兒的劇情中,這部劇的三代首領居然都是愛男兒的好女人、好媽媽,其女男平等意識真是遙遙領先男頻。
只不過姜逾總覺得她們愛男兒,只是為自己的罪責漂白。
雖然她們惡貫滿盈,但她們愛男兒、愛配子!
神|經|病,此地一個普通家長都會盡可能選擇女兒的情況下,到底誰會信一群犯|罪|還能有超過此地普通觀唸的超前女男平等意識。
真有那意識還會|犯|罪?
……
“人體不是精密的系統,而是活著的生命,你這麼做,完完全全就是在蔑視生命!咳咳咳……”
恩師的斥責聲並沒有令蔣清和迷途知返,蔣清和極其平淡地解釋:“我並沒有對生命充斥著怨懟或不敬,我只是想探究人類科學與自然生命的邊界。”
“你在追求什麼?你在捨本逐末的道路上追求什麼?你該不會真的以為科技比得上我們本身就擁有的創生的偉大吧?”
“就算是你用剪接製造了一批生命又怎麼樣?”
“你該不會以為光靠科技,就能夠幫你剔除所有不好的基因,打造出完美的造物?來自於你子宮的孩子仍然會繼承你的虛弱。”
蔣清和仍然記得自己是這麼回的:“謝謝您,老師,這是個不錯的猜想,我會繼續驗證的。”
九月,蔣清和從便利店辭掉工作,帶著攢下的錢,回到了三十年前的母校重新學習。
“蔣小姐,您被人資助了。”財務的人這麼說,“資助人一次性付清,這筆錢由助學基金轉出,足夠您攻讀四碩及雙博士學位期間的所有費用。”
是誰?
蔣清和腦海裡閃過江喬婉的面容,江喬婉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商人,對她來說,失敗的成果就代表著無用。
“我能跟她說聲謝謝嗎?”
財務部門的女人臉上露出歉意:“對不起,蔣小姐,我們並不清楚她是誰……不過,根據資助人留下的資訊來看,她不希望受到任何人的打擾,希望你能安心學業。”
任何人?
蔣清和:“知道了。”
是誰贊助都無所謂,她會繼續讀書。
與此同時,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接受中心醫科大學返聘,這對師生在本科階段的第一節課中相遇。
年長智慧的老人僅僅看了一眼有些白發的學生便移開了目光:“第一課,醫學倫理,接下來我們要學習的是……如何保持對生命的尊重。”
蔣清和看向年邁的老師,她的眼裡沒有絲毫的憐憫或感嘆,更沒有對衰老的恐懼或遲疑,只有對二十年後知識體系的銳利審視。
章旻彷彿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極具天賦、野心勃勃的年輕人,三十年前,兩人在本科課堂上初見,二十年前,兩人在法庭上對恃,二十年後,她們再一次相遇。
“你知道錯了嗎?你會改變嗎?”章旻心中充滿了不確定。
人一旦老去,總會變得猶疑。
“沒想到二十年後的醫學倫理仍然是這些無聊的論調。”蔣清和翻開課本,該裝的時候還是得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