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掙歪了嗷,攢著勁使正道兒上吧。”段虎把窗戶上棉簾子一拉,賊不耐煩地折頭竄上炕,“這回行了吧,老子把棉簾子給你拉上。”
“甭鬧了嗷,再鬧你更沒勁,承不住老子,回回沒咋地兒呢就說不行不行的——”
“工頭!!工頭兒啊!”
“工頭兒你擱家不!”
“......”
突兀傳來的呼喚聲將屋內燥熱旖旎的氣氛再次打破。
季春花原本已經無奈闔上眸,準備放棄掙紮,聽見這道熟悉的聲音時瞬間笑開花兒。
她幸災樂禍似的瞅著段虎,濕噠噠的圓眼兒裡寫滿了促狹得意,
甚至還揚揚秀氣的眉梢,嗤嗤樂道:“現在是真的不行啦,你發火也沒有用啦,沈大哥來啦!”
“他肯定是找你有正經事吶!”
“......”季春花這句話精準說中。
段虎面上頓時捲起洶湧風暴,氣得直咬牙。
老沈今兒的確是幫他辦事去了,他指定得出去。
“艹他孃的。”段虎難耐闔眸,折騰的一身汗。
匆忙狂躁地套上背心兒,趿拉著鞋就出去了。
怨氣重重地粗啞咒罵,“好不容易走了一個又他孃的來了一個。”
“給老子整得憋炸了才算完是吧?”
罵完,他還扔下句:“剛跟你一塊兒來那娘們兒先走了嗷,媽說好像突然想起有啥事兒。”
“你就別著急了,擱家歇會等兩點再去。”
季春花一愣,有些失神地隨口答應了一聲。
等段虎摔門出去才不自覺蹙眉,“......我也沒跟他說是兩點呀,他咋知道的呢?”
季春花撓撓腦瓜,耷拉著眼往下一瞅,
才要退下的熱意又有重新燒起的架勢。
她再顧不上想啥幾點不幾點的,手忙腳亂地整個掀起上衣開始從裡頭整理。
收拾小衣時,便無法避免地觸碰到……
季春花瑟縮著紅臉咬唇,不忍怒罵:“這、這個討厭鬼!”
罵完這個,還覺得不痛快,又擰著小眉頭接著罵:“臭、臭土匪!”
“咋能把我小衣全薅上去嘞,都拽不下來嘞!哎呀......”
“真要把人討厭死啦!”
“臭土匪!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