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春花噎住,抿嘴兒,吭哧道:“嗯,嗯......”
吭哧了半天也沒想出好藉口,只得一閉眼兒,如實道:“窗戶底下涼快兒。”
說完,她豐軟白皙的臉蛋兒又紅起來。
像是在證明她沒撒謊,她是真熱得慌。
至於為啥她覺得這事兒說出來比較艱難,是季春花莫名覺得聽上去有點曖昧。
原本她也不是愛想很多的人。
好死不死,段虎剛才離開之前偏要特地提起今兒是啥日子。
她又想起上輩子許多火辣又露骨的閑言碎語,這才覺得自己腦子裡越來越不幹淨了。
光是個冷熱,都好像覺得能代表許多。
事實證明,季春花並未多想。
段虎這頭兒原本就因為老沈說的話火燒火燎,猝然聽到季春花說熱,那倆黑黢黢的瞳仁止不住地就往她臉上瞅。
從她豐潤如玉一般的臉蛋兒,又掠到隱約露出紅繩的脖頸。
段虎無聲眯起眸,眸底像是幽暗的深林,在夜裡忽然燒起野火。
他忍不住心想,這肥婆肉還挺會長,長得挺講究。
雖說挺胖乎兒吧,但還能瞅見鎖骨,脖子也不咋粗,還特白。
不光如此,連個褶兒啊橫紋啥的都瞅不著,細嫩得跟剛蒸出來的雞蛋糕兒似的。
段虎突然感覺自己是真沒吃飽。
不過本來也是,他今兒白天基本光顧著給肥婆夾菜了,後來又被那屁琴惡心的啥胃口都沒了,直接走人作罷。
按照他平時的飯量,大白米飯都得論盆吃。
就算是當初段家剛出事兒的時候,條件不好,只能吃那剌嗓子的粗麵餑餑,段虎也能吃一簸箕的。
段虎就定定地站在一旁死盯著季春花看,眼皮子耷拉著,只將眼瞼留出一道濃到發黑的縫隙。
他凸起的喉結滾動兩下兒,心想,這事兒必須得叫季春花負責。
全是因為給她夾菜,自己才這麼餓的。
所以她必須得管,耍不得賴。
“起來。”
段虎冷不丁地開口,嗓音沙啞得嚇人。
季春花豐軟的身子打了個哆嗦,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咋,咋嘞。”
她怯生生地瞅了他一眼,水盈盈的眸濕乎的。
叫段虎看得更餓了,恨不能現在就上去照她臉上啃一大口,好好解解饞。
他回身又開啟門,“洗澡兒。”
“你不熱得慌麼,正好兒。累一天了你不洗洗就鑽被窩?”
“不嫌埋汰啊。”
“......”季春花這就被說的有點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