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馨揉了揉太陽xue,“這裡才是第一個新房。”
“是新房,才要一起帶走。”陸沖鋒將水喂給她喝,“你跟我隨軍後,短時間內很難再回來,所以我還是把新房的東西都搬去我們第一個新家。”
良馨羨慕他的體力。
“那也用不著這麼急,等我醒了再一起收拾。”
“明天就走了,來不及。”
半躺在床上的良馨,突然睜圓了雙眼,“你說什麼?”
陸澤蔚將白瓷茶杯放在一邊,認真看著良馨,“太快了?我也沒想到你會願意跟我去隨軍。”
“......你們軍人真是作風迅速,什麼都打速決戰。”良馨斜著眼看他,“除了床上。”
這是誇他?
認可他?
意思他很行?
陸沖鋒翹起唇角,“都是領導指揮有方,戰術高明。”
良馨:“.......”
她可算知道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想到這,渾身酸軟腫脹。
“你不能再睡了。”陸澤蔚扶起想要往被子裡滑的良馨,“時間緊急,爸借了軍車給我,你得起床,我陪你回去一趟。”
良馨擺了擺手,“不用,我睡一覺去趕火車。”
“不行。”
陸沖鋒義正嚴詞,“哪有丈夫不去老婆娘家的,不去就說明我名不正言不順。”
良馨抬起另一隻手,兩手一起揉著太陽xue,“我累了,去不動,下次再說。”
陸沖鋒抱起良馨,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像抱小孩兒一樣,“借爸的車去,你想睡就睡,睡醒就到槐花公社了。”
“不去。”
“我早該去了,走之前怎麼都得去一趟,見一見長輩和家裡人。”
“......”
“我們這一趟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有假期回來,再說我去了,才算真正被認可,不去都不知道良家女婿是.....”
良馨突然俯身拍拍他的臉頰,手背順著他線條分明的輪廓慢慢滑下,彎曲指尖挑起他的下巴,居高臨下道:“區區武士護衛,膽敢索要認可,你當你將本公主服侍滿意了?”
陸沖鋒漆黑如墨的雙眸緩緩變成錚亮如雪的刀尖,寒利逼人,握著細腰的手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良馨察覺早起陽光明媚的天,彷彿驟然暗沉下來,心髒狂跳,腳趾蜷縮兩下,翻身便跑。
下一秒,腰就被掐住,往後一拖。
長長的影子,以極具壓迫感的姿勢匍匐在曼妙身影之下。
良馨眼前天旋地轉,被翻身平躺,下意識垂眸。
他攥緊白皙腳腕慢慢舉起,如瀕死的野獸惡狠狠咬住腳尖,眼底布滿暗潮:“今日,臣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良馨渾身激起一連串細小的疙瘩。
完了。
玩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