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善美拿這個頭名,實至名歸。
自此,學子們看尋真的眼神徹底變了。
一下子從“廢物關系戶”變成“學院風雲人物”。
尋真的感覺是——很爽。
還有,之前嘲諷過她的孫嘉佑,現在根本不敢出現在她面前。
尋真出書院時,去榜單那看了眼。
她的名字排在第一,下面依次是紀慎,袁錦城……
看來這兩位同學的成績還是挺穩定的。
尋真再次看了看自己的卷子,心想,運氣佔了很大成分。
畢竟她親身經歷過,當過一段時間的“流民”,自然而然地便關注到許多容易被忽略的細節。
而尋真也終於明白,青麓書院確實是憑實力論英雄,之前被孤立,就是因為大家以為她是走後門進來的,都戴著有色眼鏡看她,如今她一舉奪魁,大家的態度立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有幾個還專門跑來向她道歉了。
趙崇立也對她格外關照,天天給她開小灶,教她作詩寫賦。
尋真受寵若驚,夫子的這一份特別關注,太沉重了。
一日,趙崇立還問她:“為何不住在院中,你這般每日奔波往返,甚是耗費時光,廷秀那間屋子還空著,不如把你安排進去?”
尋真忙謝過夫子的好意,道:“先生有所不知,我與小妹遭逢災禍後,便相依為命。她夜間若見不著我,便常夢魘,所以,我是定要回去陪著她的。”
趙崇立便不再說什麼了。
尋真拿了第一之後,更加努力了,常常挑燈夜讀。
享受過這種打臉爽感後,很難不沉迷。
甄淩不禁有些擔心:“莫不是這書院太過嚴苛了?你若讀得累了,要不就不讀了?”
尋真道:“沒事,我自願的。”
在背完兩大本詩集後,尋真寫詩的水平有了質的飛躍,詩賦上,原本只能拿乙等中、乙等下,現在已經能穩定在乙等上了。
她的進步速度讓青麓書院的學子們大為驚訝。
“甄善美之前詩賦那麼差,都能拿頭名,如今寫詩也越來越像樣了,照這趨勢下去,恐怕沒人能比得上他了……”
另一人嘆道:“……看來,我是沒希望能免束脩了。”
“你嘆個哪門子的氣,本就沒戲。若甄善美沒來,此次頭名必還是廷秀的,廷秀本只需再勝兩場,便可免束脩了。”
“我看紀慎是懸了。不過,輸給甄善美,倒也不冤。”
紀慎進來時,室內頓時一靜,好友吳長硯瞭解紀慎家中的狀況,見他近來面色格外冷峻,像是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吳長硯只拍了拍紀慎的肩,什麼安慰的話也沒說,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經歷這場考試後,尋真開始研究各個夫子平時的出題習慣,並有意識地在考前押題,沒想到,下一次,還真讓她押中了幾道!
就這樣,尋真勢如破竹,連續拿了三次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