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真:“他是他,我是我。”
“而且你不在的時候,我冬天都是這麼過來的。又不出門,在床上跟在別的地方又有什麼區別?”
謝漼:“若是病了,在床上進食,起居失儀,倒可體諒,但真兒身體康健,卻整日賴在床上,此非養生之道,於身大有害。”
“久臥傷氣。飽食即臥,積而淤滯。”
“長此以往,脾胃受損,氣血痰食交阻,病邪便易侵體。”
“真兒……”
尋真捂住了耳朵,往床裡滾去。
謝漼盯了一會,膝蓋撐著床沿,身體往裡探去,將她從被子裡整個挖出來。
尋真身上只穿了件抹胸,驚撥出聲,瞪圓了眼睛:“謝漼!你幹什麼?”
“真兒發懶,不願起床穿衣。便只能為夫代勞。”
謝漼先前好幾次嘴瓢,說出個“為”字,但又想起對她的承諾,立刻改口。
但這次不像是不小心,看謝漼的臉色,是故意的。
尋真指著謝漼的鼻子:“你答應過我的!”
謝漼面不改色:“近墨者黑。真兒總耍賴,為夫便也只能有樣學樣。”
“我什麼時候‘總’耍賴了?!不就那麼一次麼?”
謝漼語氣不緊不慢,開始舉例,比如某次,大白天便抱著他暗示求歡,他真來了,沒一會便哼哼唧唧說受不住,不要了。
“……為夫心疼真兒,總盡不了興。”
謝漼口中一連蹦出好幾句“為夫”,像是好久沒叫了,一次叫個爽。
這種事被謝漼一本正經說出來,有種莫名的恥感,尋真很想叫他閉嘴。
“好了,我知道了!”
室內燃著瑞炭,暖氣融融,尋真只穿了件抹胸也不覺得冷。
謝漼將她抱到了衣櫃旁的矮塌上。
尋真學謝漼以前總對她展示的姿勢,大爺似的張開手臂,等謝漼給她穿衣。
等了許久,卻不見謝漼有任何動作。尋真轉頭望去,謝漼俯視著,視線凝著某處。
尋真還沒來得及反應,寬厚的手掌便穿過了後背的細帶,向前覆蓋。
尋真臉上泛起紅暈,謝漼欺身,將她環住,抱到全身鏡前。
他提了提她的腰,然後摸摸她的頭,聲音緩緩:“真兒乖,自個兒站著。”
尋真顫著,手掌按住了鏡面。
最後,尋真實在撐不住了,謝漼便將她抱回了床上。
尋真眼眶濕濕,聲音可憐,抓著謝漼撐在一旁的手臂搖了搖:“好了吧……”
謝漼回以激烈的吻。
半個時辰後,尋真環著謝漼的腰,腦袋縮在他胸膛前,嘴裡含糊地說著什麼。謝漼湊近她,溫柔地問,“真兒說什麼?”
尋真抬起臉,眼睛只留一條縫:“……我好睏,要睡覺……”
謝漼將她晃醒了:“不可,現在睡了,晚上還要不要睡了?真兒躺一會,便得起來。”
尋真閉上了眼:“不要。”
謝漼又將她抱起來,這回是真的替她穿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