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真已氣勢全無了。
謝漼還繼續追問:“真兒還未告訴我你的決定。”
尋真就瞪了他一眼:“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嗎!”
謝漼:“真兒為何不願親口對我說。”
尋真:“……我不走了!”
謝漼像是隱隱鬆了口氣。
過了一會,又問:“當真?若你今日是這般想法,明日又向我要放妾書。”
“我又該如何是好?”
尋真被謝漼說得頭疼,抬手撐著額頭。
謝漼繼續輸出:“真兒雖已二十,心思卻仍似孩童,須知,人與人相交,親近了,難免生隙,那日我不過是誤會了你,然而你當時,第一時間不想著與我坦誠相對,化解誤會,而是想要遠離我。”
“此乃逃避,不是善舉……”
尋真放空大腦,眼神低垂,遮蔽謝漼的聲音。
謝漼似也發覺她沒在聽,起身下榻,走到她面前。
尋真仰起頭。
謝漼一字一句問道:“真兒,今後可願安心留在我身邊?”
尋真有些憋屈地嗯了一聲。
謝漼注視她許久,眸色忽而變得深沉,抬起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日後,真兒便不能再說,要我放了你。”
“說一次,便……傷你我之間的情分。”
他的手下滑,拇指落在她紅潤的唇上,輕輕觸了觸。
“真兒須記住了。”
尋真:“……嗯。”
談完,謝漼就走了。
說來也怪,自那日後,謝漼便再沒跟她肢體接觸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和狀態,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謝漼平時就來她這兒坐坐,說說話,聊些學問,順便指點她一二。卻不留宿。
經過這場“放妾”辯論,尋真也總算明白了,謝漼有多難對付。
要在嘴皮子上贏過他,幾乎是不可能的。
謝漼雖然不碰她了,但偶爾看向她的目光,讓尋真覺得他在暗暗盤算著什麼。
總之尋真有些心慌慌。
謝漼這人,心眼子實在太多了!
對了。
還讓尋真感覺不對勁的一點就是,她偷偷喝避子湯這一事。
謝漼他,自始至終都沒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