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真:“爺,那放妾書……”
謝漼:“我方才說了這麼多,你竟一點都沒聽進去。”
“若有歹人瞧上了你的美貌,欲強佔了你,你報官無門,又當如何是好?”
“你性子純善憨直,易輕信旁人,若從商,怎敵得過那些狡猾奸詐的商賈?若官商勾結,將你私産全部侵吞,又見你為女子,便更無所顧忌。”
“稍有不慎,再被賣入娼門,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可還有第二個我將你救出?”
“這些,你可都想過?”
尋真:“我……”
尋真的確不瞭解外面的世界,一穿來就在這小院子裡,已待了快三年多。
但她總感覺,謝漼說的都是小機率事件,她沒那麼傻,也不會那麼倒黴。
謝漼最後定論:“你便是執意要出府,去過那苦日子。”
“寧願衣食無著,居無定所,每日為生計奔波。”
“也不願再留在我身邊了。”
“可對?”
其實……也可以這麼說。
尋真瞅著謝漼,心裡明白,當然不能直接點頭承認。
尋真:“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
謝漼那雙桃花眼注視著她:“再者,你為我妾,一直都做得很好。”
“自你入府,已有四年多了,我從未對你不滿。你行事端正,從未有過忤逆長輩、搬弄是非之舉。”
“還為我生下恆哥兒,更是辛苦。”
“至於那私通之罪,是我一時糊塗,錯怪了你。”
“如今真相已明。你毫無過錯,我又怎能無故將你逐出家門,讓你今後的日子沒了依靠?”
謝漼起身,朝她走來。
下一刻,他上了塌,握了一下她的肩。
尋真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抱到了謝漼懷裡。
坐到他腿上。
他體溫高,身子要比她熱許多。
隔著薄薄的衣衫相觸,熾熱的溫度好似要將她融化。
尋真身子僵了瞬,不自覺地屏住呼吸。
“真兒……”
謝漼許久沒這麼喚她,最近都“柳氏”“柳氏”地叫,突然來了這麼一聲,尋真還有些不習慣。
謝漼的手在她肩上輕撫著,微低下頭來,熱息噴在她耳側,輕聲道:“真兒還要與我置氣到什麼時候?”
“那晚,我那般待了你,是為夫不對。”
他在她耳邊說話,聲音分外低沉,黏糊糊的。
“為夫向你賠罪,日後再不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