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以道義為衡,不為浮利亂心,審時度勢,守正不移,使利為義佐,而非義為利役,如此可辨。”
尋真:“……哦。”
……
上了一小時課,腦子被知識點塞得滿滿當當,暈暈乎乎。
她高考語文最差啊!
閱讀理解還是她最弱項!
惠寧院。
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擰出水來。
“啪”的一聲響,茶杯還未拿起,便摔在桌上,茶水四濺,濺濕了呂令萱的手。
一旁的丫鬟忙扯出一方帕子,小心翼翼地為夫人擦拭。
呂令萱的聲音有些顫抖:“宋嬤嬤,你所言之事可千真萬確?”
宋嬤嬤:“夫人吶,此事斷然假不了!小蝶都親眼瞧見了,那賤蹄子在爺院裡已住了十日有餘,整日纏著爺不放。爺去書房,她都要巴巴地跟著,當真是毫無廉恥之心。盡使些下作手段……這要是誤了爺的前程,可如何是好啊!”
呂令萱聽了,手心攥緊。
宋嬤嬤道:“夫人,這事兒定得讓二爺知曉,唯有二爺能為您做主啊。”
呂令萱面露猶豫:“可是……”
宋嬤嬤眼珠一轉,瞧了瞧呂令萱的肚子,欲言又止:“夫人,那賤蹄子整日與爺勾搭在一塊兒,萬一要是又……”
呂令萱心中一凜,咬了咬牙,道:“我明日便去見二夫人。”
次日晨間,孫氏於屋內閑坐,聽聞侄媳婦求見。
心想,侄媳婦突然前來,莫不是因為五郎?
她道:“快請。”
呂令萱進來了,孫氏抬眸望去。
侄媳婦步履虛浮,面色憔悴,眼部浮腫,分明是哭過一場。
孫氏關切問道:“這是怎了?怎的如此憔悴。”
呂令萱未語淚先流,兩行清淚滑落。
一旁的丫鬟忙上前攙扶,將她扶著坐下。
“二伯母……”呂令萱以帕掩面,哽咽出聲。
“令萱,可是受了什麼委屈?”
呂令萱用帕子拭淚,眼神看向兩邊。
孫氏立即會意,速令下人退下。
屋中只剩她與呂令萱二人。
“令萱,有什麼委屈都告訴二伯母。”孫氏聲音柔和,安撫道。
“這事兒,原是我的本分,不該來叨擾二伯母,只是我實是不知該怎麼辦了……”
孫氏問道:“可是那柳氏?”
呂令萱點頭:“二伯母,那柳氏承蒙夫君眷顧得了名分,我不過是依著常理,差人告知她需來請安,也好將她管束起來,莫要失了分寸。可不料,那柳氏只來了一日,便不來了。”
孫氏驚道:“竟有此事?”
她心想,二爺一向敬重她,院裡的幾位姨娘,晨昏定省,每日準時前來,不敢有絲毫錯漏,一個個皆服服帖帖,從不敢越過她這個正妻去。
這內宅之事,歸根到底,還得看男人的態度,若是自家男人不把正妻的臉面放在心上,那妾室的心氣兒便高了,仗著幾分寵愛,便極易滋生出輕視正室的念頭。長此以往,妾室的心越養越大,遲早會致使內宅雞犬不寧,亂象叢生。
五郎那般靈慧通透之人,怎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