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地方,水都不喝一口,直接就要見人,這是真的很緊張她。
寧衡一邊帶他們上樓,一邊把檢查結果告知他們:“醫生說是輕微骨折,打了石膏,這段時間需要多休息。”
說話間,到了三樓,阿蘿所在的房間。
徐滿提前交代過高姝樂,今天可能有人要來看阿蘿,所以當敲門聲響起,高姝樂直接過來開了門。
她猜到是阿蘿的父母。誰家做父母的看到孩子在節目上受傷不心疼啊,所以當開門見到他們,沒有太多的驚訝。
只是她雖然猜到了,卻沒有提前告訴高蘿。怕到時候不是,她要失望。
高蘿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看到謝彥芝和高承盛進來了,激動地從床上坐了起身,被子一掀就要下來,渾然忘了自己腿折了。要不是謝彥芝急忙上前按住她,她那隻腳都要踩到地上了。
“媽媽!你怎麼來啦!”高蘿又驚又喜:“爸爸也來啦!哎呀,我沒事的,醫生說養幾天就好啦,幹嘛大老遠跑過來!”
謝彥芝看到高蘿那包得跟截pvc水管一樣的腿,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精細地養了二十多年,就算她抽風去給宋瑞當牛馬,要搬出去住那幾年,都會給她買房買車、打點物業經理,保證給到她一個優渥舒適的生活環境。
這拍一回綜藝,在節目上又是被薅頭發,又是長途顛簸,暈機暈船,吐得不成人形,現在腳又被夾成了骨折。
謝彥芝看到直播的時候,眼前登時就天旋地轉了。
這是她唯一的女兒,現在還變小了,才這麼一點點大,那竹竿都快趕上她的腿粗了,一下就給她夾成骨折,她得多痛。
“很痛吧,阿蘿。”謝彥芝的心也跟著一陣鈍痛。
“今天已經不疼了,你不要哭啦,真的不嚴重,醫生都說是輕微的。”高蘿努力安慰她。
“今天不是工作日嗎?你們不上班啊?不用為了這點小事特意跑過來的,打個電話問一下就好啦。”
“你都這樣了,我們還上什麼班。”謝彥芝後悔道:“早知道就不讓參加這檔節目了。”
高姝樂知道謝彥芝沒有別的意思,但還是很自責,因為自己說要照顧好阿蘿的,結果讓她出了這樣的事。
高蘿注意到了高姝樂的情緒,沖她媽擠了擠眼,讓她別說了。
謝彥芝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可能讓高姝樂産生了誤會,就擦了擦臉上的淚,調轉頭跟她說:“樂樂,你別多想,我沒有其他意思。”
高姝樂立即道:“我明白的。”
“嗯……我們想單獨跟阿蘿說兩句。”
“好,那我先出去,有事叫我就行。”
高姝樂出去了,孟漳將寧衡也叫出去了。
寧衡看明白了,孟漳根本不是高蘿她爹,高蘿的父母是屋裡那兩個。
因為先入為主的心理作用,寧衡忽略了那對夫婦的長相跟阿蘿其實是有相似點的。
出去後,寧衡帶孟漳去了休息室。徐滿殷勤地給他倒茶,順嘴問道:“孟總,阿蘿的父母跟您是好友嗎?”
孟漳之前猜到高承盛跟高蘿有親戚關系,但沒想到高蘿會是他親閨女,昨天聯系他的時候才告知了這一重身份。
阿蘿現在是這檔節目的流量和收視保證,又是同事的親閨女,自己還帶過她一段時間。於情於理,他這趟都應該跟著過來。
他一天一夜沒歇,現在終於有空坐下來喘口氣,他喝了口茶,說:“她父親是我的同事。”
用的是同事,不是下屬。
孟漳已經是聽風影視的一把手,是職位最高的那一個,能跟他當同事,那對方顯然不是聽風的人,而是總部策風的人,並且職位不低。
孟漳猶豫半晌,開口道:“我本來不想說的,但是阿蘿出了這樣的事,我想想還是得跟你們透個口風。阿蘿,她是高承盛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