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宗的傳送秘法素來有名,平日都是開在地上,這次怎麼掛在那裡?”
“黑洞洞的,像皮燕子。”
“啊???你禮貌嗎!!!”
眾人議論紛紛。
封桀也顧不得什麼危險與否了,眼下是把孫小筍弄出來的唯一機會。
流紫色的劍光在空中劃過,眼見著就要撞入洞中,封桀手持芭蕉鼎,已經做好了在進去瞬間,再用鼎把自己和小筍傳回來的準備。
在即將觸碰到黑洞之時,洞口驟然消失。
封桀慣性地躥出數米,心道不好,風馳電掣地沖回議事閣。
原本和諧安寧的畫面,此刻劍拔弩張。
千象掐著孫小筍的脖子,把她舉起來。
就像小筍叉起的那條,已被影子撥筋抽骨的龍魚一樣。
他也對著陽光打量她。
千象一開始沒太用力,怕她難受,還特意用影子託著她的腳。
後來發現,他越用力,那股迷人的、清爽又甜美的香氣,便越濃鬱。
他於是撤掉影子,加大力度,少女脆弱的頸項,發出令人牙酸的骨節摩擦聲。
孫小筍淚流滿面,絕望又痛苦地掙紮著,抓撓他的手背。
憤怒、憎惡是辣的,傷心、失落是酸的,這兩個味道千象都不喜歡,它只愛甜。
千象蹙眉,機械地歪了歪頭,迷惑地盯著她。
說要送她出去,她表面開心,說著好話,聞著卻是酸到發苦。
現在被他虐待,瀕死,味道卻像人類常說的蜜糖,回味悠長。
她……在狂喜?
千象第一次對自己的鼻子産生質疑。
他輕輕捏了捏自己鼻尖,見孫小筍快沒氣了,便把人放下,半蹲在她身邊,餵了她一顆丹藥。
脖子上青黑發腫的指印漸漸消失,小筍睜眼,兩人對視,小筍下意識地捂住自己脖子,又急又快地推開他,踉蹌著起身往樹林深處逃。
……更甜了。
千象的興趣前所未有地高漲,他跟了上去,小筍慌不擇路,竟被他逼至懸崖。
孱弱的少女怒視他,“你何必不痛不癢的戲耍我!有種就廢了我丹田!讓我筋脈盡斷不得好死!”
她看著很有氣勢,然而微顫的、帶著哽咽的聲音,似乎暴露了她的內心。
她微微轉頭,看了眼懸崖,懸崖下深不見底,刮臉的崖底風吹上來,吹得她身形微晃,險些摔下去。
孫小筍慌張地往回走了幾步。
而千象也被那複雜誘人的甜香吸引,不緊不慢地靠近她。
退無可退。
孫小筍一咬牙,默不作聲的沖了過去,想像之前一樣從他的空隙中穿過去。
影子抓住了她。
無數細小的聲音嬉笑著重疊。
“我的。”
“好甜好甜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