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許久未見的三阿哥,年芷瑤問道:“三阿哥在這,可是有事。”
三阿哥沖她行禮:“年額娘,我額娘禁足時日已久,可否請年額娘開口放我額娘出來。”
他知道額娘是害年氏的孩子不成,這才被禁了足。
只是二姐姐讓他等,他卻不想再等了。
這事並不是額孃的本意,額娘是被蠱惑的,而且六弟的身子並未受損不是,只要年氏開口原諒額娘,想來阿瑪就不會再關著額娘了。
年芷瑤皺眉:“三阿哥若想解開李姐姐的禁足,不如直接去求四爺,何必要來找我呢。”
她難道長了一張聖人面孔嗎,李氏害她孩子,還要讓她去給四爺求情,她是腦殘嗎。
雖說她是受福晉挑唆,可到底是做了不是嗎。
禁足算得了什麼,李氏在院子裡有吃有喝,她還覺得不痛不癢呢。
三阿哥張了張嘴,說道:“年額娘,你知道的,這事不關額孃的事。”
年芷瑤用關愛傻子的眼神看他,十分懷疑這三阿哥是不是出生沒帶腦子,她給張麒麟遞了個眼神。
張麒麟會意,他攔在了三阿哥前頭:“三阿哥,如今天色晚了,您該回去休息了。”
他都有些理解不了三阿哥,雖說這花園是在前院和後院的交界,但到底是在後院不是。
你一個成人的阿哥,夜半來見庶母這事像話嗎,要是讓四爺知道,別說解開李側福晉的禁足,就是你也得跟著禁足。
三阿哥看著出聲的太監,他記得他,知道這是阿瑪身邊的太監。
想到阿瑪的冷臉,三阿哥不禁後退的兩步,不情不願地道:“是我叨擾年額娘了。”
白芨怒氣沖沖地扶著主子回了院子,“這三阿哥也太不像話了,怎麼能直接來找主子呢,若是傳出去,主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三阿哥今年都十七了,若是在外頭早就成家了,主子既不是他的親生額娘,又不是嫡福晉,若是讓外人知道,不定會說些什麼閑言碎語呢。
白芍頭一次見白芨這般情緒外露,不免開口問發生。
年芷瑤擺了擺手:“沒什麼,不過是碰見了個傻子,何必和傻子一般計較呢。”
一旁的張麒麟差點忍不住笑,這年主子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啊。
這日晨起,年芷瑤先送了六阿哥去讀書。
便開始看起了賬本子,這些都是額娘給她陪嫁的鋪子莊子,鋪子都是盈利的,只是盈利的多少不同,每個季度的收益都會由各個管事送過來。
額娘曾教她管家,她說人心易變,即便往日再是忠厚老實的管家,在錢財的薰染下也容易生出貪婪之心,故而不可放縱,要時常監管才是。
她翻著賬冊,雖說這些銀子對如今的她只算是小頭,可到底是額娘給她的,她也不想隨意對待。
四格格如今已不在前院讀書了,每日便可以多睡一會兒,她一向不在這方面管孩子,懶覺這種東西,就要小時候多睡,等年紀大了,想睡都睡不著了。
不過想來是因著生物鐘的緣故,巳時剛過,四格格就醒了,她揉了揉眼睛來屋裡找額娘,“額娘,我可是起晚了。”
年芷瑤為她理了理碎發:“不晚,可要額娘為你梳頭。”
四格格點頭:“好。”
她記得小時候額娘經常為她梳頭,可長大後,她要見的人多了,額娘便不為她梳頭了,說是怕她出門不自在。
可她從來不嫌棄額孃的手藝不好,每次額娘為她梳頭她都歡喜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