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音:你們倆都別說話可能還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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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前期+期間的十天半個月,被審訊了不下五次。
她是什麼行走的非法賤貨嗎?
霍憂內心嘆息,坐在那,看了一眼對方胸口的掛牌。
成端.漢姆。
這些人應該都用的真名,入副本之前系統倒是給了選項,但霍憂選擇虛名進入,也就是替換成副本裡面的角色,倒不是她要多貼合副本體驗,而是因為——底子不行,怕被認出針對,但這些底子行,或者有團體照應的某些人,提前真名化是利大於弊的。
因為用真名,他們可以在原本身份資訊還有物理隔離的副本裡面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同伴。
霍希饒他們出自伊賽爾,自然有第四星環區輸的上號的圈子。
他們的長輩也老早教會他們提前抱團,在高考這個人生第一關卡中利用這種優勢獲得最大利益。
所以你看,霍希饒用的是真名,這人也必然是,而霍憂跟柳神都不是。
不管他們資質相差如何,在此刻,在這種小細節上,他們的出身跟處境體現淋漓盡致。
你看人家的鬆弛感也不一樣。
成端翹著腿,以自身最輕松的狀態威逼霍憂。
霍憂的帽子已經搭著桌面,剛剛被領進審訊室後,其他警員把帽子放著了。
她看了一眼帽子,又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老舊時鐘,秒針分針滴滴答答。
她能聽得清清楚楚。
再看向成端,她其實應該提及兩件事為自己自辯。
1,林燕的死亡時間跟她從烤魚館出來的時間對不上,今夜關於她的事端時間點,與林燕的死亡行為沒有接洽。
2,劉成的死亡狀態沒有任何遺留她的生物痕跡線索——她沒有實際毆打在他身上或者留下自己的血跡,甚至從田埂上遺留的腳印痕跡來看,他是自主爬進管道的,沒被任何人脅迫或者幹擾,如果他的死亡結果是在管道裡面完成的,那從司法層面上來說,只要他的死亡原因非受她或者周八的影響可持續性關聯達成,那麼,就談不上是她的罪行。
但她沒有。
她的後背傾斜,靠在了椅背上,沒有刻意的狂拽以顯露鬆弛感,只是平靜自然道:“成警官,我跟你打賭,不管他們在不在隔壁審訊室,我這幾個同學都不會汙衊我。”
成端笑:“這麼自信,他們身上都是被你毆打留下的傷,難道你們不記恨你?”
他起身,走過去,靠著桌子附身瞧她,用身高跟形體的絕對壓迫,外加警察跟嫌疑人的身份優勢,創造出了逼人的壓力。
而且,他還故意用手指挑了下她手腕上的手銬,無聲無息中提醒了她的處境。
霍憂不為所動,甚至只瞥過對方的食指指甲剮蹭過自己手背面板的小動作,淡淡道:“假如沒人可以承諾只要他們做些什麼說些什麼完成某個目標就可以被排除嫌疑,離開警局成為自由人,那他們只能說實話。”
這話讓原本帶著某種目的的成端心裡一突,後面準備的很多審訊手段跟來自普通星富裕階層長輩們那學來的髒路數都卡住了。
霍憂沒有對付比倫的耐心一點一點去反駁他可能會出現的審訊手段,直接在源頭掐死了。
她轉過臉,看著審訊室外的玻璃,這個年代沒有監控攝像頭,但玻璃隔離還是做到了單面雙面的差距。
外面看到裡面,裡面看不到外面。
但她知道外面有人——霍希饒這些人。
也知道她的聲音肯定能傳出去。
既然對方已經拿到了這個副本當前最明顯的“投胎身份”,而且已經先一步聚團,她霍憂的處境也已經落在最差狀態。
那就只能在這個基礎上努力自救了。
所以霍憂側著臉,細長的脖子在轉頭的時候顯現了漂亮的氣管跟經絡,成端也看到了她的側臉嘴角有輕微的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