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消氣,著急解決不了問題。”
“那你倒是給個法子出來呀,我這不是來問你了嗎?”
蔣候真又不說話了,魏國公急得抓狂的扯頭發。
“良禽擇木而棲。”蔣候真突然吐出幾個字。
魏國公頓住了,他呆呆站立許久,怎麼都看不破蔣候真的表情和想法,最終他默默離開。
皇城門前的公示欄上張貼了皇榜,不少人聚集在此處看熱鬧。
“兄弟兄弟,俺不識字哇,上頭彎彎扭扭寫的是什麼?”
“哎!我勸你別看,看的人心裡惱火。”
“啥子嘛,說說唄。”
“現在咱們這個皇帝說是梁王爺害死了先帝,今天就要在午門問斬呢!”
“哈?!梁王就是裴將軍的兒子吧?咋子可能嘛!裴老將軍和裴將軍還有王爺都是頂好的人咧!咋可能害死皇帝?”
“所以啊,哎,不看了不看了,走了。”
有人疑惑不解有人冷眼旁觀但更多的是為之憤憤不平。
晁逸飛自然知曉百姓的反應,這更讓他堅定了早點弄死裴之的心。
現在裴家就只剩下裴之,等他死後過個七八年,誰還知道裴家是什麼東西。
“皇上!”康公公連滾帶爬的跑入禦書房,頭頂的帽子滾落一邊,鬆垮的老臉上全是慌張:“大事不好了皇上!”
晁逸飛被這麼一嚇心情極差,怒罵道:“慌慌張張像什麼樣子?”
“梁王越獄了!”
“什麼?!”晁逸飛拍桌而起:“你給朕說清楚!”
康公公匍匐在地上渾身顫抖,汗水早浸透全身:“適才奴婢前去拿人,天牢中的獄卒全部昏迷不醒,而梁王早不知所蹤!”
“廢物!”晁逸飛怒極,發狂般將龍桌案上的奏摺掃落一地,他赤紅雙眼額頭青筋暴跳:“給朕搜!就算搜個天翻地覆也給朕把人搜出來!”
“還不快滾!”
“是是!”
晁逸飛大口大口喘著氣,胸前的怒火幾乎要爆裂開來,沒想到臨門一腳的事情居然還能出現變數!
裴之是不是早就做好了準備?他想做什麼?
莫大的恐慌幾乎要將晁逸飛淹沒,他現在明白為什麼不惜損失那麼多慶帝也要除去裴家了。
這種潛在的危險必須立刻剔除!立刻!
“朕親自去找!”
夜幕降臨,整個京城燈火通明,城門封鎖,官兵在大大小小的巷子裡穿行,各家各戶大門敞開,女人、孩童的哭泣聲不絕於耳,犬吠吵得人心慌慌。
黑夜之中數十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在屋頂、角落裡穿行,最後沒入霍家假山後的暗門中。
“霍大人,此事乃是皇上的決策,下官也無能為力啊。”順天府府尹假笑著,微微抬手,身後數十名官兵魚貫而入。
“無妨,本官自然歡迎公事公辦,不如同去?”霍光遠表情坦然。
順天府府尹冷哼一聲,抬腿踏入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