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果兒姐姐尋畫師的時候去過。
“好,明日我和你一起。”
崔伯翀開口,本以為她會乖巧答應,誰知桃子朝他露出了堅硬的一面。
“不,世子不許出門,外面很冷,天氣暖和才可以出去。”薛含桃緊抿著唇,鄭重地道一切以他的身體為重。
發現她繃緊的反應,崔伯翀的表情變得很有意思,輕飄飄地反問,他為何要聽她的話。
“因為我是寧國夫人,比世子的品級高。而且,吳國夫人說了,我是世子明媒正娶的夫人,我可以管教你,就…就像吳國夫人對待狄將軍。”
薛含桃一開始底氣十足,可是一與他似笑非笑的目光接觸,她默默壓低了聲音,最後討好地朝他笑,“雪化了之後,我陪世子一起出門遊玩,好不好?”
修養身體的過程中偶爾出門遊玩一次,應當沒有問題。
不過,她想自己還是要問一問孫醫聖,“只要孫醫聖說可以,那世子便可以出門。”
“好啊。”對比她的著急,崔伯翀表現的雲淡風輕。
“乖世子,給你獎勵。”
見他不再堅持,薛含桃頓時長呼一口氣,學著他獎勵自己的模樣,吧嗒一下親在他的唇角。
送上門的桃子焉有拒絕的道理,崔伯翀手掌立刻捉住她的後頸,他垂頭勾住她的舌尖加深了這個吻。
水聲嘖嘖作響,薛含桃努力地迎合著,滿心滿眼只有他一個人。
什麼退路,什麼身份,通通都被她拋到了九霄雲外。
可是,命運太喜歡捉弄人了,總是在猝不及防的時刻,它著急地沖出來給歡歡喜喜的桃子一個重擊。
僅僅在三天後,都城的雪剛化掉大半的時候,金人陳兵邊境的訊息就快馬傳入了都城。
彼時,薛含桃和果兒羅承武等人正在搭建粥棚的地方,聽到一人大叫金人要打過來了,大多數人還沒有忘記三年多前的那場噩夢,驚恐萬分,丟掉粥碗便逃。
可是逃又能逃到何處去呢,這裡本就只有一間間狹窄的屋子。
很快,人群就亂了起來,羅承武和幾人護住她和果兒不被擠到,退進了粥棚裡面。
“慌什麼,訊息是真是假還不知道!”羅承武眼看著有人跟著他們也往粥棚裡面擠,開口大喝。
他面相兇,聲音也帶著狠勁,成功地喝止了一群人。
可粥棚到底也待下不去了,薛含桃只好將剩下的粥米分出去,提早回府。
回去的路上,果兒因為這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抱怨不休,“肯定是有人故意傳的假訊息,金人早被世子打怕了,諒他們也不敢來。”
“崔世子,我們還有崔世子,不用怕。”
“三年前可以,現在定然也能敵過金人。”
“對,怕什麼,他們敢來就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
路邊許多人也在議論,神情逐漸變為放鬆。
只有薛含桃,臉色越來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