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喜歡世子,喜歡他對自己說情話,喜歡他為自己買花燈,更喜歡他讓自己“猜”出燈謎打那些人的臉。
“又勾我,原來你已經等不及了。”崔伯翀微微抬起眼皮,摸了摸她未被面具遮住的眼尾,眸色極深極重,藏著可怕的慾念。
勾引人的桃子註定要被吞吃入腹。
他解下身上的大氅將她完全包住,抱著她往更暗處走去,還讓她不能出聲。
可是修長的手指探進去,帶給薛含桃的感覺,令她咬住嘴唇不出聲也變成了一件難事。
她的臉無助地埋在玄色的大氅裡面,身體顛簸不停,可因為太過緊張又死死繃緊。
他說他們在偷情私會,他還說她若是發出聲音會被人發現。
“到時候,你我二人便會身敗名裂,唯一的出路只有殉情,躺在同一個棺材裡面腐爛化骨。”
男人低啞的嗓音含著輕笑,湧入她的耳廓,薛含桃默默想要反駁,結果隔著一棵樹,似乎真的走來了一人。
她慌忙抓緊他,整個人繃成了一道弓弦。
重重地一聲喟嘆,崔伯翀滿意地闔起眼眸,附在她耳邊說桃子的汁水將他的手掌全都打濕了,“滋味想必不錯。”
薛含桃從頭臊到了腳,她聽懂了他的意思,咬著唇瓣不吭聲。
然而下一刻,她就忍不住想要尖叫,被高高的舉起來,被強勢的,大口的吞嚥品嘗,腦子變成漿糊的時候她想到了自己摸過的鼻樑。
很挺,很直,很高。
就像他擁有的,很沉,很重,很兇,勢無可擋,非要攻城略地到最深的,狹窄的地方,逼的她徹底繳械投降。
……經歷過短暫的斷弦後,薛含桃被溫暖的大氅抱著到了都城最高的一處閣樓裡面。
雕花木窗開著,外面是萬家燈火,和一條璀璨的星河。
明明吹進來的風是冷的,涼的,可薛含桃被燙的滿面酡紅,她終於敢小聲地嗚咽,哭泣,讓他輕一些,再輕一些。
崔伯翀眯起純黑的眼眸,一邊毫無留情地對待軟趴趴的桃子,一邊輕輕抬高她的下頜扼緊,讓她看向遠處。
“底下是什麼?”他問。
“是,是很多人的家,亮著燭光,很幸福。”薛含桃受不了地去打他的手,眼睫毛上掛著淚珠,不能……不能將桃子弄壞。
“是啊,把桃子弄壞就沒家了,那是我們的家。”身後的男人笑著附和她,抓著她的下頜又讓她看向一處。
驀然間,薛含桃的眼睛睜大,體內有什麼東西綻開的同時,定國公府的方向,空中,一朵絢麗的煙花綻開。
“好美。”她含糊張開嘴唇。
“開心麼,有了你,我活了過來,會重新愛這個世間,守護你和這片河山。”
她失神地望著空中不停盛開的煙花,崔伯翀定定地望著她,享受充斥在血肉和靈魂裡面的快意。
然後啞聲告訴她,以前的崔伯翀活著回來了。
他愛她,愛她所在的這片家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