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是他帶來的。
“世子,謝謝你,真的,你是對我最好的人。”
哪怕前不久才被灰溜溜地趕走,哪怕因為他斬斷生路而怨恨,哪怕她被狠狠磋磨地全身顫抖,可是,當她恢複了生機,仍舊能帶給人最純粹的回饋。
“這麼開心。”崔伯翀笑了一聲,垂眸看向她的手臂,很快從一個仁慈的神明變成冷酷貪婪的魔。
他輕輕抽走她手中的名帖,扔到身後,“但你要如何回報呢?小桃子。”
薛含桃還沉浸在感動之中的時候,崔伯翀隨便瞥了一眼,將人抱到椅子上,然後關上了房門。
愈是撕碎溫和的偽裝,他行事愈是無所拘束,不多時,屋內的溫度就急劇攀升,將桃子烤成了桃幹。
又似乎因為今日那個婦人提到了兩人的孩子,桃子被進入到最深的地方,顫顫巍巍地吐出了許多汁水。
不過她沒有哭泣著流淚,而是乖順地垂下了腦袋,一下一下地親遍那道猙獰的傷疤。
她眼尾和臉頰都是一片潮紅,含含糊糊地道,“好像聽到心跳聲了。”
“是你的心在跳動。”微暗但清晰的光線中,崔伯翀的眼睛變了顏色,摁著桃子,又沉又重地強調。
“嗯,嗯……”本就不是很聰明的桃子這時變得更遲鈍了,她難耐地點頭,重複他的話,“這裡在跳,很快。”
很快,他們就能回去屬於世子的世界。
“其實,阿姐讓宮裡的大夫為我…診過脈,說我身體受損,所以…”
“我知道。”
次日一早,那張帶著“薛”字的名帖被送到了稽韶的家中。
羅承武吩咐一名護衛駕著原來的馬車,他自己駕著另外一輛。
隨著小院的院門被關閉,薛含桃離開了青石縣。
不同的是,來時車廂裡只有一人一狗一陶罐一幅畫,離去時不僅多了許多東西,還多了最重要的崔世子。
陶罐被小心謹慎地放在背簍裡面,薛含桃和大黑狗一起看管,緊張兮兮的勁兒彷彿那是她的命。
這時,崔伯翀終於意識到這只陶罐的不同尋常,他側身平靜地打量了一眼,淡淡道,似乎八月進京時,她的背簍裡就放了一個陶罐。
不過沒有植株長出來。
“對,這是我的寶貝,在家那邊撿來的…很重要很重要。”薛含桃結結巴巴,壓根不敢和他對視,更想用身體擋住陶罐不讓他發現。
世子不僅扔過一次種子,還拒絕儀靜縣主的丹藥狠心斷自己的生路,她實在是怕了。
“緊張什麼?”崔伯翀眯起眼睛,猝不及防地看到淡淡的一點紫色。
那是……即將長出的花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