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首富陳家
背對著紅得發紫的天際線,馬車隊伍終於在第三日黃昏時分趕至京城。 孟九思和十安是頭一次進京,爭相從馬車裡舉目望去,視野所及,到處都是樓宇畫閣、繡戶珠簾,路上車水馬龍,駿馬馳騁。 “哇!難怪人人嚮往京城,當真繁華。”十安拍了拍孟九思,“師姐要是穿上綾羅綢緞,肯定比那幾位姐姐還美。” 孟九思笑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胭脂鋪門口幾位發鬢高挽長裙及地的女子,一派優雅高貴之相,那衣裙輕盈搖曳,她見都沒見過。 “好看!” 陳均繹騎著高頭大馬,引領另一輛毫發無損的馬車拐進禦街一側的白馬巷中。 “此地位置極好,處皇宮西南角,與宮牆僅有一街之隔,日後這裡便是道長的宅子。”陳均繹下馬後淡聲開口,漆黑的瞳仁閃著疏離的笑意。 整條白馬巷,都是陳家的宅子,與其將師徒三人安置在別處,另派人手,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 陳家護衛眾多,額外多出的三人,一併看護了。 “師父的宅子?”十安最先跳下馬車,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大人的意思是給我們住?還是送我們的宅子?” 兩者差別大著呢。 陳均繹微微一笑:“明日叫人把地契給道長送來。” 他們師徒要是得力,每人送一套這樣精緻的宅院都行。 “老天!”面對潑天的富貴,十安眨了眨眼,笑得嘴角快咧到耳後根了。 他自小過得顛沛流離,只有近兩年在靈州才算有個正式的家。 玄之道長與孟九思一前一後從馬車下來,打量起周圍來。 即便離京十幾年,玄之道長還是知曉此處地價的金貴。毗鄰皇宮的宅子,那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除非極其有錢有權。 他重新打量起陳均繹,愈發好奇他的家世。 “咦?巷子最裡頭那戶人家……”孟九思歪頭看向隔壁府苑牌匾上的“陳府”兩字,閃著清澈的大眼睛問:“是哪位陳大人府上?” 陳均繹忽然挑眉看向她:“家父陳三和,任職禮部。” “原來是這樣啊。”孟九思看著他,跟著笑了,這位陳大人真是有趣,把自己家的院子分出來一小部分給他們住。 很大的饋贈,也毫不掩飾的監視。 十安早就迫不及待地鑽…
背對著紅得發紫的天際線,馬車隊伍終於在第三日黃昏時分趕至京城。
孟九思和十安是頭一次進京,爭相從馬車裡舉目望去,視野所及,到處都是樓宇畫閣、繡戶珠簾,路上車水馬龍,駿馬馳騁。
“哇!難怪人人嚮往京城,當真繁華。”十安拍了拍孟九思,“師姐要是穿上綾羅綢緞,肯定比那幾位姐姐還美。”
孟九思笑笑,看向他手指的方向,胭脂鋪門口幾位發鬢高挽長裙及地的女子,一派優雅高貴之相,那衣裙輕盈搖曳,她見都沒見過。
“好看!”
陳均繹騎著高頭大馬,引領另一輛毫發無損的馬車拐進禦街一側的白馬巷中。
“此地位置極好,處皇宮西南角,與宮牆僅有一街之隔,日後這裡便是道長的宅子。”陳均繹下馬後淡聲開口,漆黑的瞳仁閃著疏離的笑意。
整條白馬巷,都是陳家的宅子,與其將師徒三人安置在別處,另派人手,不如就放在眼皮子底下。
陳家護衛眾多,額外多出的三人,一併看護了。
“師父的宅子?”十安最先跳下馬車,兩隻眼睛瞪得溜圓,“大人的意思是給我們住?還是送我們的宅子?”
兩者差別大著呢。
陳均繹微微一笑:“明日叫人把地契給道長送來。”
他們師徒要是得力,每人送一套這樣精緻的宅院都行。
“老天!”面對潑天的富貴,十安眨了眨眼,笑得嘴角快咧到耳後根了。
他自小過得顛沛流離,只有近兩年在靈州才算有個正式的家。
玄之道長與孟九思一前一後從馬車下來,打量起周圍來。
即便離京十幾年,玄之道長還是知曉此處地價的金貴。毗鄰皇宮的宅子,那是有錢也不一定買得到的,除非極其有錢有權。
他重新打量起陳均繹,愈發好奇他的家世。
“咦?巷子最裡頭那戶人家……”孟九思歪頭看向隔壁府苑牌匾上的“陳府”兩字,閃著清澈的大眼睛問:“是哪位陳大人府上?”
陳均繹忽然挑眉看向她:“家父陳三和,任職禮部。”
“原來是這樣啊。”孟九思看著他,跟著笑了,這位陳大人真是有趣,把自己家的院子分出來一小部分給他們住。
很大的饋贈,也毫不掩飾的監視。
十安早就迫不及待地鑽進院門,陳均繹禮讓著玄之道長併入。
孟九思走在最後,邁上大門臺階時頓住腳步,回頭望了望被夕陽餘暉鋪滿的巷子。
古銅色巷子的盡頭,能看見高聳入雲的紅瓦宮牆。
離得真近。孟九思遠眺宮牆,思緒飄散。
十安旋轉跳躍,目不暇接,宅子寬敞富麗,跟話本裡講的官老爺享福的府苑一樣,連窗戶紙都是用透光的貝殼或雲母製成,通透又明亮。
相比之下,他們原先住的都算茅屋。
他幾步躥進上房,屋子裡溫暖如春,立刻有丫鬟給他奉上一杯香茶。
“不敢當,謝謝姐姐。”十安彎了彎腰,雙手接過熱茶,不眨眼地看著周圍的一切,奉茶的小丫頭被他謝得直捂嘴笑。
外頭的會客花廳裡,玄之道長說得明白:“無功不受祿啊,貧道還什麼都沒做呢,陳大人這般賞賜,著實令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