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喝了一點酒,那點的小性子就藏不住,都使出來了。
他冷聲喊她:“姜吟玉。”
可背上人腦子昏昏沉沉的,哪裡還能察覺得到他語氣的變化,居然還發號施令道:“好好揹我,不要和我說話。”
說完,又將冰冷的手往姜曜衣襟裡伸。
天地之間,遠山蒼茫,星光灑在行走在草地上的二人身上。
姜曜嘆息一口氣,想她幸虧是醉著了。
等她醒來,最好不要後悔自己做了什麼。
不多時,姜吟玉回到自己的寢殿。
她撈過被褥,悶頭就睡,第二日,是被窗外鳥鳴聲吵醒的。
姜吟玉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是白淨的床幃,上面晃動花影和日光。
宿醉一場醒來,頭疼得要命。
姜吟玉躺了好半天,那份疼才慢慢脫離,扶著腦袋從榻上坐起身。
珠簾旁的白露聽到動靜,連忙小跑到榻邊坐下,掉:“公主醒了?”
姜吟玉點頭,努力回憶昨夜的情形,可腦中一片空白,記憶似乎從喝下那酒囊裡的果酒就停了下來。
姜吟玉問白露:“我昨日是怎麼回來的?”
白露睜大眼睛問:“公主不記得了?您是被太子殿下揹回來的。”
姜吟玉一聽詫異道:“皇兄揹我的?我有沒有對皇兄做什麼出格之舉?”
說完,便見白露神色不太對。
姜吟玉暗覺不好,問道:“有嗎?”
白露小聲道:“昨夜殿下將公主揹著回來,院外人都看見了,這倒也沒什麼,可殿下將放上榻,準備離開,公主卻酒性發作,怎麼說也不肯讓殿下離開,就坐在榻邊,一直抱著殿下的腰,讓殿下陪著您。”
姜吟玉心緊,問:“然後呢?”
白露道:“殿下沒辦法,一直將公主哄睡著了,三更夜時才得離去。”
聽完這些,姜吟玉指尖攥緊床單,問:“還有其他的嗎?”
“其他的倒是沒有了。”
不過這些也足夠讓姜吟玉感覺羞恥了。
如若這些事她有印象還好,偏偏腦海裡空空蕩蕩,什麼也記不清。
她不記得對皇兄到底還做了什麼,更不知皇兄會不會因此怪罪自己。
姜吟玉心裡惶惶不安,好一會,才將那些情緒壓回去。
她看窗外陽光正好,問白露,“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白露道:“午時了,奴婢瞧公主一直睡著,沒敢打擾。”
因是在行宮,姜吟玉難得散漫一次,也不是什麼要緊的大事。
姜吟玉下榻去梳妝,白露走上去道:“就剛剛,公主沒醒時,魏家三郎還來寢殿找公主呢。”
姜吟玉拿簪子的手一頓,疑惑問:“魏三郎來有何事?”
白露道:“奴婢沒敢放他進來,就說公主昨夜吹了風,身子不適,在榻上養病,不能見人,魏家三郎也沒說什麼,東西留下將就離開了。”
姜吟玉順著白露手指的方向看去,桌上擺放著一個紫檀木的食盒。
白露道:“魏三郎給公主帶了盒點心。”
這寢殿裡主僕二人正說著,院子外便傳來了交談聲。
姜吟玉豎起耳朵一聽,說話者似乎正是魏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