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鈺笙冷笑著應了。
隔日縣裡便傳出了許多小道訊息,上到徐縣令,下到所有的衙役,尺度之大,讓人瞠目結舌。
眾人當然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只是徐縣令才說過都是玩笑,要她別計較,如今輪到自己身上,也就只能捏著鼻子忍了。
若是旁人,他們自然不會放過她,可她出身不凡,身邊又一直跟著陳家的家丁,他們連報複的機會都沒有。
從那之後,針對她的流言蜚語終於消停了。
只是暗中的排擠卻依舊沒有少,就如今日,那絡腮胡衙役搬了許多卷宗來,讓她找出其中一例丈夫殺妻的案子。
陳鈺笙翻了整整一日,才終於找到了他口中的那一起。
不是什麼特別的案子,兇犯也早已服了法,不知徐縣令又找出來要做什麼。
她拿起卷宗,給徐縣令送了過去。
剛要離開的時候,徐縣令卻叫住了她。
“明日你跟著一起看看吧。”徐縣令頭也不抬地說。
陳鈺笙應了一聲,疑惑地問:“這案子已經結了,為何又重新提出來?”
徐縣令“哦”了一聲:“兇手的弟弟狀告死者的爹孃,說他們貪了死者的嫁妝。”
陳鈺笙的腦子一時間沒轉過來:“誰——告誰?”
“兇手的弟弟,狀告死者的爹孃,”徐縣令心平氣和道,“貪了死者的嫁妝。”
陳鈺笙滿頭問號。
你哥殺了人家的女兒,你告他們貪了嫁妝??
聽聽這像話嗎???
簡直倒反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