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番話說得惡毒,方才那婦人不過是說許亦凝將肚兜給了子業,到了她口中,卻故意含糊,讓人想入非非。
什麼情形下會被人將肚兜弄去?
自然只有十分親密的時候。
眾人的目光頓時變得曖昧起來,竊竊私語聲更大了些。
許亦凝的臉漲紅了,她怒視著原臨郡主:“我與郡主無冤無仇,郡主為何要這樣毀我清白!”
“你的清白可不是我毀的。”原臨郡主又丟下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
“你……”許亦凝還要再說,忽然被周清言拉了一下袖子。
她低下頭,見周清言悄悄在她胳膊上碰了碰。
許亦凝瞭然,面上怒色盡斂,低眉垂淚:“郡主,我究竟是什麼地方得罪了您,之前您一直欺負我,逼著我從高臺上跳下,又知道我吃了花生便會渾身起疹子,還逼我吃花生酥,讓我險些丟了性命,這些還不夠,現在又要來壞我的名聲了嗎?”
“您讓我留在您身邊,將我當成奴婢使喚,這些我都可以忍耐,但您如今……實在是欺人太甚!”
周圍靜了一瞬,很快又響起了私語聲。
不過此時眾人的目光更多都落在了原臨郡主的身上,有不少人知道許亦凝前陣子發疹子的事,聽說她險些喪命,連太醫都請回來了。
“這也太危險了,”有人說道,“這可不是平日裡那些小打小鬧,一不小心是真的會出人命的!”
“難怪前陣子原臨郡主被禁足,從前她闖了再大的禍,也有太後娘娘撐腰,從未被禁足過,原來是因為這回鬧得太大了。”
“不知許亦凝是怎麼得罪了她,原臨郡主那般整治她還不夠,眼下還鬧了這樣一出,真想要逼死許亦凝不成?”
眾人漸漸都偏向了許亦凝,原臨郡主氣得嘴都歪了:“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莫非想說那肚兜是我逼你給出去的不成?”
“我說了那肚兜並不是我的,”許亦凝含淚說道,“不知郡主為何一口咬定就是我的?”
“自然是因為……”原臨郡主死死咬住了牙。
是她買通的絮兒,又找了那個男人,她怎麼會不知道!
一想到絮兒,她的眼睛頓時一亮,問那婦人道:“你兒子說是個丫鬟將肚兜給的他,那他可有說過那丫鬟叫什麼名字?”
婦人答道:“說了的,他說那丫鬟叫絮兒。”
話一出口,眾人的目光立刻又集中在了許亦凝身上。
絮兒是從小便跟在她身邊伺候的,往常許亦凝出門,帶的也是她,場中不少人都認得。
只是眼下卻並沒有見到絮兒的身影。
原臨郡主用勝利者的目光看向許亦凝:“這事是真是假,只要叫絮兒出來對峙便能知道——咦,怎麼沒見絮兒?莫非是你怕她將你的醜事說出去,已經將人滅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