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這正是郡主你的呀
許亦凝的啜泣聲有了片刻的停滯。
絮兒……確實已經死了。
縱使她十分不忍,但母親在知道此事之後,第一時間便讓人悄悄殺了絮兒。
“絮兒的爹孃找了過來,我憐她在我身邊伺候多年,一直盡心盡力,便給了她一筆銀子讓她跟著爹孃走了。”許亦凝哽咽著說道。
事到如今,她不得不佩服母親的先見之明。
殺了絮兒之後,母親讓人將屍首焚了,又指了自己的心腹丫鬟扮作絮兒的樣子,晚上跪在自己的門外,用她方才的說法請辭。
屋裡已經熄了燈,只能影影綽綽看到外面那人的身形。
那丫鬟模仿了絮兒的聲音,當時在屋子裡的丫鬟都以為是絮兒,還勸了幾句。
最後許亦凝披衣開了門,給了她五百兩的銀票和一些碎銀子,囑咐她以後好生過日子。
那丫鬟伏在地上,只露出了一截脖頸,哽咽著說請她以後也保重。
許亦凝沒有多說話,讓人關了門,回到屋裡,撲在床上哭了一場。
下人只當她是因為與絮兒分別而傷懷,只有她知道,自己哭的不單是絮兒已經不在這世上了,還有她對自己的背叛。
原本,她們可能真的會有這樣一場道別的。
第二日許府上下便知道了絮兒離開的訊息,當日在她身邊伺候的丫鬟都是人證。
原臨郡主聽了她的話,冷笑一聲:“竟這樣巧?”
“是啊,竟這樣巧。”周清言說道。
同樣一句話,落在眾人耳中,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意思。
原臨郡主暗示許亦凝為了保密,已經將絮兒殺了,而周清言暗示那婦人分明是挑了一個已經離開的人,這樣就無法對峙。
一時間眾人也不知道應當相信誰了。
兩方似乎都有些道理,也都有破綻。
還是那婦人打破了沉默:“這樣的貼身小衣,做的定然不止一件,許姑娘可否敢拿出一件自己的來,讓在場的小姐們比一比針法?”
名字雖然有可能作假,但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那肚兜上的繡法定然是一樣的。
這樣貼身的東西,鮮少會被人瞧去,旁人就算想作假也是做不得的。
許亦凝也想到了這一點,略一遲疑,就被原臨郡主抓住了破綻。
她大笑起來,指著許亦凝說道:“你害怕了!方才還一直狡辯,如今有了能夠確鑿證明自己的法子,你反倒猶豫了!”
“我只是……覺得將這種貼身小衣拿到大庭廣眾之下,委實有些不妥。”許亦凝說道。
“怕什麼?”原臨郡主冷笑,“在場的都是女子,誰又能佔你的便宜不成?罷了,你這人慣會鑽空子,就將你身上穿著的這件給我們看,若是讓人再去取,誰知道會不會做手腳!”
許亦凝的臉色越發不好:“你讓我在眾人面前脫掉衣裳?!”
“倒也不用,”原臨郡主咧嘴笑道,“在場這麼多人,挑上三個與你一同進屋檢查便是。”
被逼到這個田地,許亦凝也知道自己是非答應下來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