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一聲悶響,嘉容望去,見他揚手落下,剪子鋒銳一頭,已經深深紮進了妝臺臺面,直豎而立。
“想殺我,就靠這把剪子?”
他略微搖頭,笑了下。隨即朝著床榻回來了,彷彿什麼事都沒有。
一陣窸窸窣窣聲中,他摘了腰間角帶,脫去身上龍袍,只著內裡素紗白的中衣,很快回身上了榻。
他徑自躺了下去,轉臉,見她在還睜大眼盯著自己,伸手過來摸了把她的臉,隨口道:“怎麼,你還不想睡?是不是要幹點別的什麼事?”
嘉容一驚,立刻飛快閉上眼睛。
皇帝注視著她那張還帶了幾道未幹透交錯淚痕的臉,忽然覺得自己好生了不起。
這是不是就是她喜歡的君子模樣?
倘若是的話,不得不承認,這操蛋的君子,還真不是人能幹的事。
皇帝陛下的君子行為,並未能延續多久。躺下去時便是淩晨了,幾乎沒怎麼真正熟眠,睜開眼四更多,他要起身早朝了。借了長明燈透過錦帳的朦朧暈光,看了眼身側的人,見她正縮在床榻裡側睡著,離自己遠遠,還沒醒來。
第一次,他可以這麼盡情地看她的容顏。
彎眉、長睫,瓊鼻、櫻唇,一張猶如天中月娘般皎潔柔美的臉龐,仔細看,依稀還能尋見少年記憶裡的那個半大女孩模樣。只是多年過後,她從雲端跌落了,而他,成了伸手接住她的那個地上之人。
他默默看了她片刻,鼻端裡忽然彷彿聞到了一陣散自於她的沁人氣息,情不自禁朝她貼了去,伸臂將她身子攬抱到了自己懷裡。
嘉容昨夜如何敢放心睡下去?熬著,直到倦極,這才稍稍闔眼入夢,被他這樣一碰,立刻驚醒,發覺自己入了他懷,他的胸膛緊貼著自己後背,男人的體膚彷彿散著滾燙的溫度,透過數層衣物烙逼她的肌膚,一陣不適,再次掙紮起來。
皇帝醒來,本就有些焦渴,抱了她這香軟身子在懷,她還又這樣掙紮扭動,覺到自己下腹處被她柔臀一陣摩擦,愈發堅挺如槍了,渴痛難耐,什麼君子,立刻拋諸腦後,一把握住她腰胯,阻攔她要掙脫開的去勢,身體往前送去,隔了幾層衣物,嵌入了她溫暖腿窩之間。
嘉容雖未歷人事,卻也知道這是什麼意思,臉迅速燒紅,掙紮更甚。惜乎她未領悟個中法門,雙腿只會越並越緊,男人只覺一陣愈發緊,窒的柔暖夾擊,再享片刻後,再忍不住了,手摸到了她腰際,開始解她羅裙。
嘉容死死護住自己腰間,不讓他解裙,不想防住上頭失下頭,那手又改為從下撩了她裙擺,探入後一扯,內裡錦襠便落了下去,錦繡深處,立時失了屏障。
“不要……”
感覺到那隻大手已經沿著她一邊探摸上來,掃過大片平日深藏在裡的柔嫩肌膚,她駭得聲音都發了抖,拼命去推那隻手,卻真真是如蟻力對牛,不但未能護住自己,身子也跟著已經被他翻了過來,仰面朝向了他,被做出欲要迎他的一番模樣。
嘉容改成躬膝要踢他,卻早被他擠入兩腿之間,足踝上踢落了個空,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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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勾到了他腰上。
皇帝順勢將她腿把住,大笑道:“真當聰明,還沒教,你便有模有樣了。往後再調,教調,教,不用剪子,也能要了朕的這條命。”
嘉容聽他滿口粗俗不堪的汙言穢語,恨極,忍住羞憤,咬牙偏過了頭去,閉目不再看他。
皇帝見她停了掙紮,擺出一副任人魚肉的鄙夷模樣,倒是躊躇了下。
方才和她這麼廝纏,一半是真,一半,倒也存了故意撩撥逗弄她的念頭,她此刻停了下來,想了下,早朝也要開始了,這會兒怕是沒時間再和她相好了,只就這樣起身走,又覺心中不甘,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件事,一下心癢難耐,便道:“朕和你玩笑來著,你就當真。”說罷真的從她身上翻了下來。
嘉容還沒來得及緩口氣,聽他又道:“只是昨夜那局棋,你確實是輸了。咱們換個彩頭吧。只要你答應了,往後你不願侍寢,朕也不強迫你,如何?”
嘉容慢慢睜開了眼,咬唇望著他。
倘若不用侍寢,別的……無論什麼,應該總壞不過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