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縕聞言,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我便知道王上不會對我如此狠心,花粟去拿。”
花粟應了聲,從孟回手中拿回傷藥,確認無誤,才給蕭時縕用上。
蕭時縕回眸瞧著花粟,語氣有幾分警告。
“本郡主受罰一事,不許告訴爹爹。”
花粟眉頭微皺,有些不贊同。
“郡主,王爺只是擔心您,王上的性子太過陰晴不定,您若不能坐上王後的位置,蕭家便放不下心來。”
蕭時縕眉頭微皺,語氣有些狠厲:“夠了,你要清楚,你的主子是我,不是我爹!”
“我與王上的事,無需你管,若再敢妄自揣度,休怪我不念舊情。”
花粟垂下頭,不敢再多言:“屬下明白。”
翌日,公主府中。
覓寧替正在看書的沈昭璃添上一杯清茶,說起才得的訊息。
“殿下,謝老夫人已經被接出大牢了。”
沈昭璃翻書的手微頓,眼底有些興味:“哦?謝玉珩湊夠那筆銀子了?”
說起這事,覓寧便有些忍不住笑。
“丞相大人將丞相府抵還給國庫,換了些銀子。”
沈昭璃眉頭微挑,倒是有些沒想到。
“看來這次是真著急了。”
丞相府的那座宅子,哪怕放在整個玉京城中,也是極為奢華的。
她是清楚謝玉珩有多在乎那座宅子的。
謝玉珩幼時家中清苦,便是後來做了官,俸銀也不夠在玉京這寸金寸土的地界兒買宅子。
一直都住在外城租金最便宜的地方,好幾個人住一個院子,每日吵嚷的厲害也就罷了。
最難的是上朝要走一個時辰才能到。
謝玉珩曾同她說,他一直想在玉京有個自己的家。
當初他雖官拜丞相,可若依規矩來,賞賜的也不會是那座宅子,只因謝玉珩曾在她跟前誇過那座宅子好,風水宜人。
她才入宮去求了皇兄,讓皇兄將這座宅子賞賜給謝玉珩做府邸。
“銀子既是還上了,便不必再管他們,橫豎都是他咎由自取。”
“讓人去將丞相府中,咱們置辦的傢俱搬走,送去慈幼局,給孩子們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