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沒有將我自己當作是病人，你卻將你自己當作是病人……這不太好。”
“阿濯……我能不能單獨和你說幾句話？”就在童濯和雲若曦聊得好端端，童濯忍不住伸手去接住她的淚的時候，慕南嘉還是及時出現了，打斷了她們之間的話。
童濯只能看向她：“什麼事情？”
“我想單獨和你說，有關女兒的。”慕南嘉重申。
慕南嘉既然都這樣說了，雲若曦即使再不願意離開童濯那也只能暫時離開，將空間留給她們。
童濯想了一下慕南嘉剛剛說的話，再計算了一下時間和日期，主動問道：“是不是為了玥玥的生日而找我？”
“不僅是玥玥的生日……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難道不是玥玥生日當天？”慕南嘉說道，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似乎要看出一些什麼來那般。
“但是，我們已經離婚了。”童濯嘆口氣，腦袋還是暈眩：“這就沒必要說什麼結婚紀念日之類的。”
“阿濯，我們……能不能重新開始？”慕南嘉深呼吸了幾遍還是忍不住將心裡想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話給說出來。
“慕南嘉，有些事情是不能回頭的。”
童濯覺得她也有些可笑，但還是認真地告訴她：“你看，強扭的瓜始終不甜，我不高興的同時你也痛苦，你說重新開始……我們都已經重來一世了……但到頭來……不還是這般落得一個悽慘的下場？”
“所以……有必要繼續麼？”
“有，為什麼沒有？”慕南嘉小心翼翼握住了她的手：“之前……我不知道我想要什麼，但我現在知道的，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
童濯其實真的是不太明白為什麼她對她這麼執著，將手收回來，“慕南嘉，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能好好回答出來的，我或許可以考慮。”
“如果不能……”
“我可以的！”慕南嘉不想聽“如果不能”這樣的假設，打斷了她的話，立即說道。
童濯看她一眼，心裡有些愁，這樣的慕南嘉……以後又是怎麼樣好好活下去？
而且，她們都活了兩輩子了，為什麼慕南嘉好像還是沒能清楚認識到自己的問題和缺點？
或許她是有的，但是她並不願意改正，也不願意麵對。
這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童濯總覺得有些悲哀。
嘆口氣，她索性開門見山：“慕南嘉，你知道我們我們之間的問題在哪裡嗎？或許是說，你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裡嗎？”
一段感情走不下去……自然雙方都有問題，童濯也知道將自己有問題，但是……最大的問題不是在她這裡，而是在慕南嘉身上。
然而，慕南嘉或許知道自己的問題，但是她不打算去改。
這也是讓童濯感到悲哀的事情。
而現在，她覺得慕南嘉和她決裂了這麼多次之後依然想著要和她在一起，真的是極其荒謬。
她們其實都很應該有各自的新生活，而不是一直沉溺過去……去做一些無用功。
“慕南嘉，你知道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在哪裡麼？”童濯單刀直入，直接問道。
“我……不夠尊重你，也不夠理解你，這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慕南嘉這般說道。
“是啊，既然你都知道這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為什麼你總是改不了？”
“阿濯，前世的事情我們先不說，就說這一世的事情，我明知道你會死，但是我有方法救你的前提下，我別無他法。你站在我的角度來說，你要如何做？”
“慕南嘉，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或許我會和你是一樣的做法。”童濯思索了良久最終還是黯然一嘆，“你的性命只會在所有事情之上，包括親情。”
“所以……你為什麼還要責怪我？”
慕南嘉一直以來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了，她甚至覺得自己這樣的做法非常正確：“你都無法眼睜睜地看著我死亡，也說了會救我，但為什麼……還要責怪我？這是為什麼？”
“因為立場不一樣，我無法背負著我母親的性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童濯看向她，心情複雜：“慕南嘉，你的立場沒有錯，錯的也不是我們，而是你的大姑姑，但是，我們之間無法回去了。”
“而且，從前世開始我就知道我們根本不適合在一起……”
慕南嘉已經不想再繼續聽她說這些了，尤其前世她們都等待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還要翻出來說得這麼悽慘？
她死死地堵住她的唇，如何都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童濯任由她親吻沒有拒絕，只是她的眼裡沒有任何情意，也沒有情動，有的只是悲哀。
慕南嘉無法去接受這樣的眼神，依然重重吻住她，彷彿這樣就能一輩子不分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