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讓你和孟知意在一起的意思。”童濯見她誤會了自己的話立即對她說道。
“那你是什麼意思?”看著是愈發可憐了。
“我意思是你很應該找一個門當戶對的apha結婚,這樣才適合你。”童濯本來沒有為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感受到這深的擔憂,但是現在……她察覺出來的是,她和慕南嘉之間真的相差太遠了。
無論是眼界、見識和家世,這些都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不是靠她一個人就能改變的。
她和慕南嘉相處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底蘊的。
雖然她驕縱又時常吃醋,但很多時候都掌握了一個度的,並沒有太過分又能讓你同情的一個度。
她覺得真的是萬分微妙。
童濯想,慕南嘉的人生原本就是一出華麗的戲,而她只是裡麵灰撲撲的配角,又有什麼資格去沾染主角呢?
何必讓主角也低賤到塵埃裡?
童濯很難去接受。
也不想讓自己成為那個害人的人。
“所謂門當戶對是世俗的偏見,我更加想找靈魂上和我契合的。”慕南嘉這般對她說道,語氣十分霸道,緊握住她的手根本不想放開:“你再敢說這樣的廢話的話,我不會饒恕你。”
“可是……”童濯還想繼續辯駁,讓慕南嘉再次思考一下,不要毀了自己一生。
“童濯,我有沒有和你說過一個朋友的故事?”慕南嘉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麼,但是童濯並不相信她。
以往她覺得時機還不夠所以並沒有告訴她這樣的故事。
但是現在她覺得差不多了。
“誰的故事?”童濯聽她說得鄭重,也十分好奇。
“就是我一個好朋友的故事,但是她經過這樣的事情之後已經去了國外了,不會再回來了。”
“這樣……那到底是什麼故事?”童濯見她說得傷感和遺憾,也反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給她一些安慰。
“其實就是……我的這個朋友家裡也是開公司的,她是這個公司的主要掌權人和決策者。”慕南嘉調整了幾遍呼吸終於還是將故事給說出來給童濯聽。
“她有一個十分得力的秘書,但是秘書和她之間真的猶如天塹,秘書一天又一天地喜歡著她,甘願為她做任何事,並且希望得到她的青睞。”
“而我這位朋友也的確很喜歡她的這位秘書,當然了,我這裡說的喜歡有對她的欣賞也有對她的另外的喜歡。”
“但是,整體來說只當她是一件……用得趁手的工具而已。”
慕南嘉說到這裡看向童濯,眼裡隱隱浮出淚光:“我這位朋友表面上很強勢,而且十分自私甚至很缺愛,她將她的秘書徹頭徹尾當作是工具人,予取予求。”
“因為她的秘書的命是她救下的,如果沒有我這個朋友也不會有秘書的今天。”
“所以我那個朋友堅定地認為,即使秘書被傷害了多少次也依然不會離開她,這是肯定的。”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那個秘書被欺騙、利用了無數次,身心都遍體鱗傷了仍舊選擇原諒我的朋友。”
“但是,每個人心裡都是有底線和原則的。”慕南嘉說到這裡還是握緊了童濯的手:“秘書看似善於隱忍能包容我朋友一切的錯處,也終歸是有讓秘書忍受不了的時候。”
“我那個朋友在訂婚之後開了一個酒會,當然了,訂婚物件不是秘書而是另有其人,我朋友在酒會上對她的那些朋友說道秘書只是她的得力助手,無聊時候的消遣,平時的話煩得她要命,像牛皮膏藥……”
慕南嘉盡量保持鎮定去說這樣的話,但其實感覺在不斷地剝開這個血淋淋的傷口,再撒上一把鹽。
可是面對她的心疼,秘書所遭遇的那些……比她的疼痛一萬倍。
她的嗓音微微顫著,仍舊將所有平穩地說出來,只是她不敢再看童濯,而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這些難聽又將人的尊嚴給踩在地上的話自然被秘書全部聽了去了。”
“秘書幾乎是立即辭職,當時我的朋友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以為她只是鬧鬧別扭。”
“可是,這麼一辭職,她再也找不到她,我的朋友像發了瘋似地找她,但又是怎麼樣?沒有任何用。”
“根本找不到她。”
“我的朋友也將自己的生活處理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