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辛夷揚眉:“你嗓子都啞了,還能說得出話來啊,看來這啞得還不夠狠吶。”
徐鴻雁頓時捂住嘴不敢說話了。
徐鹿鳴老老實實受完老婆的酷刑,挨挨蹭蹭去貼姜辛夷:“木蘭,你的藥真管用,喝了身上都沒那麼疼了。”
對于徐鹿鳴的小動作,姜辛夷還是很受用的,但他一看到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傷,受用的表情立馬落了下去,拍開他手:“少拍我馬屁。”
“——好痛,好痛。”
徐鹿鳴立馬痛撥出聲,眼睛在眼眶裡打轉的模樣,看上去真像那麼回事兒。
姜辛夷立馬把他手捉回來,心疼地揉了揉:“知道我在氣頭上,還來惹我。”
徐鹿鳴:“我這不是好久沒見到你了嘛。”
上次一別,兩人又有快兩個月沒見面,期間徐鹿鳴倒是想故技重施再翻牆進去看看他,又怕打擾到他治病,最後想了想還是算了。
姜辛夷向來吃軟不吃硬,見狀,心裡的那口氣也消了,從荷包裡掏出糖來,剝了糖紙與他解苦。
徐鴻雁見老爹搞定了阿爹,也眼巴巴地湊了過去,姜辛夷看了他們父女一眼,沒說什麼地給她也剝了顆。
“謝謝阿爹!”小姑娘閑不住嘴巴,嗓子啞了,嘴裡塞著糖都堵不住她要說話的慾望。
徐鹿鳴含著糖,眼角眉梢都沁出點甜來,難得養傷沒什麼事兒,拉著姜辛夷的手,絮絮叨叨與他說話:“蘇木那事兒,我估摸著能成。”
姜辛夷挑眉。
徐鹿鳴與他說了說擂臺賽那天的事兒:“自那天過後,賀家與我們家親近了不少,這幾日還邀娘去了回他家的宴會,如果賀家沒那個意思,不會這樣親近咱家。”
姜辛夷點頭:“既然賀家有那個意思,我們也不能一點表示都沒有,你升官了,咱家要不要也舉辦個宴會什麼的?”
正好,李淨慈也要相看,安排到一塊吧。
徐鹿鳴沒有拒絕:“行啊,我聽說,諸衛將軍能在京郊批一塊草地跑馬,不如我們一塊去騎馬吧,也能提前跟我們的那群下屬們認識認識。”
在一旁支著耳朵偷聽的徐鴻雁一聽要去跑馬,眼睛都亮了起來,興奮地拍著手道:“跑馬好啊,我也要去跑馬!”
她們學堂裡有教騎馬的,加上徐鹿鳴尋常也要騎馬出去辦事,她四歲的時候就會騎馬了,只是京郊附近沒有大一點的草地,她只是會騎,還沒有暢快地跑過。
聽到她那沙啞還不住高亢的嗓子,徐鹿鳴和姜辛夷同時看了過去:“少說些話吧,如果這次出門前,你的嗓子還沒好,就不帶你去了。”
啞嗓還去吃沙子,她那嗓子就別想要了。
小姑娘自覺失言,立馬用雙手捂住嘴巴,但眼角還是流露出開心的笑容。
她喜歡騎馬,如果這次能自由自在地跑馬,她要把她的弓一塊帶去,與爹爹的那些下屬一決高下。
上次擂臺賽,她見力氣不如她的爹爹都能打贏十二將領,小小的她從此心裡也烙下了個要打敗他們的想法。
但她太小了,還沒有人家膝蓋高,縱使力氣再大,人家也能一把將她拽起來給甩得遠遠的。
但沒有關系,他阿爹說了,不要拿自己的短處去與人家比長處,打擂臺不行,她射箭行啊。
上次她看了,十二個伯伯裡沒有會弓箭的。
她要拿長處去比他們短處。
她可真聰明!
當然,在去跑馬前,姜辛夷也沒忘記給其他太醫院的太醫請功。
這次的麻風病能這麼快地治好,固然離不開他的研究,但也跟太醫院那麼多太醫齊心協力地醫治分不開,他沒有獨佔功勞的想法。
在家領了皇帝給他升官和表彰的聖旨,他便寫了一封摺子,將這次所有參與麻風病治療的醫者擬了份名單上去,希望皇帝一視同仁,不要忽視這些醫者的付出。
大楚出了一個能打萬民傘的太醫,皇帝正高興著呢,何況這次的麻風病太醫院治療得著實漂亮。
三萬多個病人,死亡人數只有幾百人。
和以前控制不了病情,經常封院讓病人自生自滅的情況,好上太多。
姜辛夷的摺子一遞上來,他沒有猶豫地給這次出力的醫者全部論功行了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