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鳴一過去把她倆耳朵捂住,徐鴻雁還抬頭沖徐鹿鳴笑得手舞足蹈:“打,打,打起來!”
徐鹿鳴:“……”
他姑娘,該不會有點暴力傾向吧?
呂夫人來得很快,幾乎是風馳電掣的馬車一趕到現場,她便從馬車裡鑽出來,揪住呂宗昊的耳朵:“你個不肖子,還嫌不夠丟人現眼是吧,給我把嘴巴閉上!”
“哎喲,娘娘娘……”呂夫人就不像孫雨馨那般處處留情面了,揪耳朵都下了死手,呂宗昊的耳朵瞬間從白到青再到紫,疼得他吱哇亂叫。
呂夫人卻不管那麼多,對著呂宗昊的膝蓋又踢了一腳,迫使他跪在道路上:“娘什麼娘,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好生給我跪著,老孃沒叫你起來,你不準給老孃起來。”
言罷,找了兩個護院來按住他肩膀。
呂宗昊被這樣壓著,奈何不得,只得老老實實地跪在路邊。
翟正傑見呂宗昊如此,心裡得意極了,呂宗昊這事兒叫呂夫人知曉了,呂夫人這樣的名門望族夫人肯定不會接受謝詩瑤進門的,他家又不阻止他重新接回謝詩瑤。
謝詩瑤的名聲都差成這樣了,屆時他說兩句好話,還怕接不回她?
呂夫人把呂宗昊解決了,對著翟正傑又道:“翟公子,有道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謝姑娘賢良淑德,溫婉大度,不說我兒,京裡有的是人心儀,他大大方方追求人並不丟人,反倒是你,休妻又反悔,那便證明謝姑娘並無過錯,你家就該敲鑼打鼓登門負荊請罪,這般悄無聲息地就想把謝姑娘迎回,是想讓謝姑娘吃啞巴虧,還想承你們翟家人的恩情?”
“枉翟大人身為刑部主事,該是紀律嚴明,家教森嚴之輩才是,怎教出來的兒子做出來的事兒,這般荒唐無稽,來年吏部考察各部官員,我得好好與我家老爺說說,看看翟大人平時在刑部,都是如何主事的。”
正齜著個缺門牙得意的翟正傑,被聞夫人連珠炮的一長串話,僵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負荊請罪?
謝詩瑤是無子被休的,他們家前去登門賠罪,不就正大光明告訴別人是他不能生嗎?這要放以前倒還可行,可他現在真不行了,他怎能把自己的臉面主動往地上碾?
想反駁,呂夫人把他家家教都搬出來了,他這回回去,不正應了他家沒有家教這話嗎?!
翟正傑腦子都快轉冒煙了,都沒想出該如何破局,最後只得咬牙切齒地道:“呂夫人言之有理,今日是小侄思慮不周,多有得罪,還望夫人不要介意!”
說完,便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
孫雨馨見婆婆把事兒都處理好了,徹底舒心,呂宗昊更是要從地上站起來。
呂夫人一腳又踹他背上:“老孃叫你起來了嗎,你就敢起來?!”
闖這麼大的禍,還想矇混過關,給他臉了。
呂宗昊差點被呂夫人踹個狗吃屎,臉色漲得通紅:“娘,外頭這麼多人看著呢,你總不能叫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跪著吧。”
呂夫人更氣了:“你也知道大庭廣眾之下丟臉啊,你方才大庭廣眾地打人罵人的時候,怎就不知曉丟臉?”
呂宗昊不吭聲了,也不敢吭聲了。
好在呂夫人也知曉這般叫人跪著也是徒增笑料罷了,招招手,找了幾個護院過來:“來人,給我把這逆子抬回府,叫他給我在院裡的石子路上跪著,我沒叫他起,他就不準起。”
立馬有家丁護院將他架起放進馬車,架著馬車走了。
兩個主角一走,周圍看熱鬧的知曉沒有熱鬧可看了,也都紛紛走了。
方才還擁擠的道路瞬間寬敞。
一旁的徐鹿鳴和姜辛夷等人見狀,無不驚嘆呂夫人不愧是大家主母,辦事雷厲風行,三言兩句就把一場流言危急給化解了。
有了呂夫人先前說翟正傑那話,之後京裡就算有人傳流言,也是言翟家不要臉,無故休妻,還想破壞前妻二嫁的好姻緣。
呂宗昊和謝詩瑤的名聲雖然也會有點影響,但至少不會像先前勾勾搭搭那般難聽。
徐鹿鳴更是和姜辛夷對視,覺得呂夫人的處事風格很對他們胃口,把綿綿放在呂家族學上學的事兒,更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