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鹿鳴心想,他摘我桃子,我摘他桃子,這才叫公平。
趙盛平把手伸到徐鹿鳴跟前:“現在可以把衛所和作坊交給我了吧。”
徐鹿鳴拍拍手,讓姜蘇木等人拿了幾把鑰匙和幾大籮筐的賬本進來:“衛所和作坊的鑰匙都在這裡了,賬本也是從治所開始記錄,隨時都能查賬。”
發財了!發財了!
趙盛平拿著鑰匙摸著賬本按捺住內心的激動,嘲諷起徐鹿鳴來。
小地方的官員就是沒見識。
皇城司的官位再好,也比不過真金白銀實在,一個月能發十五萬兩軍餉的作坊,再怎樣也有二三十萬兩進賬吧?
就這樣把下金蛋的母雞賣了,等他上京城發現,在皇城司幹一輩子,也掙不來作坊一個月的進賬,那表情想必十分精彩!
徐鹿鳴拿著皇城司腰牌也很滿意。
三個作坊的發展早就到了瓶頸,再有他月月拿賬面攢的錢貼軍餉,後頭作坊裡的生意就算再上一個臺階,收益也只夠勉強維持軍營的物資和軍餉。
再多的卻是擠不出來了。
趙盛平和九皇子承諾了不動軍營的物資和軍餉,有他的珠玉在前,他們也動不了。
這不就相當於,他用一個累死累活給軍營掙錢的衛所,成功在京城找了份工作,能跟老婆孩子天天在一起,還把給軍營當牛馬掙軍費的活兒甩了出去嘛。
真是兩全其美!
“……”
“姜太醫,你醫術太好了,我這病拖拖拉拉了十幾年一直沒好,你就這麼給我治了半年便全好了,廳堂備好了膳食,留下來吃個飯,讓我好好感謝你一番。”
“治病救人乃我的本職,夫人不用這麼客氣,還有其他病人等著我,飯我就不吃了。”
“誒,不吃飯也行,我有個侄兒,他身體向來康健,最近不知為何,忽然就有些食慾不振,可否請姜太醫為他診治一番?”
“這可能是天氣逐漸炎熱,暑熱難耐所致,多喝降火敗燥的湯水便可,不用再額外診治了。”
“夫人留步!”
京城,姜辛夷最近有點煩。
可能醫術太好了,引起有些人的覬覦,像今天這位夫人這般,想把自己的侄兒、庶子、弟弟明裡暗裡推給他的人,不在少數。
畢竟他是成婚了,但到底丈夫不在身邊,聚少離多,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大楚不禁止和離,京城的大家族裡最不缺的就是子嗣,拿一兩個不成器子的嗣與自己喜結連理,不僅能把他套牢,還能給家裡增一份助力。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也不想想,他若真是那三心二意的,今日能看上這家,明日就能看上那家。以後滿京城都是他的前夫家。
姜辛夷光是這樣想想,都想發笑。
看來還是得找個法子,杜絕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自己找麻煩。
不然徐鹿鳴上了京,只要這些人不杜絕這個心思,他們還是會故技重施。
甚至很有可能會對徐鹿鳴出手。
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姜辛夷可不想他們夫夫倆,整天因為這點破事提心吊膽。
“姜太醫,我家閨女又有些發熱,可否請你到府上再看看?”
“姜太醫,我最近得了一罐好茶,贈予你,當我感謝你上次的救命之恩。”
“姜太醫,今日還要問診嗎?我看這天氣晴好,我家有一莊子,正是花開滿園,春色無邊的好時景,不如前去踏青郊遊,放鬆一番。”
看完診,姜辛夷回到家,家門口圍了一圈馬車,都是些世家不成器的公子哥來獻殷勤的。
姜辛夷沒有搭理地回了府。
對於這些狗皮膏藥,越搭理,他們越來勁,索性當看不見地冷處理一段時間,等他們碰幾回釘子,自動就消失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