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不久之後,這世上就會多出一個與他們血脈相連的孩子,徐鹿鳴攥緊拳頭,心髒砰怦怦直跳。
“謝謝木蘭,謝謝你,謝謝你懷了我們的寶寶,我現在好激動啊,激動到完全說不出話來,總之,照顧好自己,等我。”
徐鹿鳴顫著手寫完這封信,原本死活想不到該怎樣去陪伴姜辛夷,腦子一下像開了光似的,各種點子紛至沓來。
他立馬去找了鄧文濱。
升了職,現在整個採買營由他和鄧文濱說了算。丁高駿和周粱這兩個曾經老愛跟他作對的兩個蝦米,如今見到他就得躬起身子,早沒了先前的得意。
徐鹿鳴沒有小心眼地去找他們麻煩,一切公事公辦。以後他們辦事辦得好,自然是無事發生,若是辦不好,一樣的軍法伺候!
“鄧指揮使,我們賬本上的銀錢是不是很少。”
“是啊。”升了職,鄧文濱痛並快樂著,快樂他直接被徐鹿鳴帶飛,痛苦,他接手的這個採買營,賬目上壓根沒多少錢。
而他們營裡的任務除了吃喝拉撒外,還有盔甲、武器、火藥、藥材等等一系列的差遣。
以前營裡都是那個緊急辦那個,實在辦不了,只能跟上面推掉。他們接手了,肯定不能還跟以前一樣,不然他們跟以前的指揮使有什麼區別。
“光靠營裡撥下來的這點銀兩和賣糧食得來的銀兩,要置辦起這些東西太困難了。”徐鹿鳴看完賬本道,“這樣,你給我五千兩,我出去主動開源。”
“開源?”鄧文濱不解。
“你看啊,現在咱們賬目上就一萬兩銀子。”徐鹿鳴跟他分析,“就算入秋收上來軍糧,也至多隻能賣個幾萬兩,這點錢,買一次軍服就沒了,而軍服又不耐穿,至少得兩年換一回吧。”
“如果不開源,我們如何把採買營做大做強,做漂亮。”徐鹿鳴給他畫餅,“我夫郎在西南做醫官,他有很多的藥方,我想去找他開作坊,給我兩年時間,我會成為西北的財神爺。”
徐鹿鳴想好了,既然軍營這麼缺錢,那他就給軍營把錢掙得多多的,前提是必須放他出營,他要去陪夫郎孩子。
“你能行嗎?”鄧文濱有點被徐鹿鳴的豪言壯語嚇到。財神爺,他可真敢想,知曉財神爺有多少錢嗎,那是數不完的銀子。
“能行!”徐鹿鳴肯定道。
他有空間,有很多現代技術,掙錢不是問題。如果不是擔心他掙太多的銀錢,壓根花不出去,會擾亂市場,他早就想去大幹一場了。
現在他掙的銀子,都會流通在軍營裡的將士們身上,不怕擾亂市場,還能幫助自己升職,兩全其美。
“行啊!”鄧文濱被徐鹿鳴感染得也生出壯志雄心來。他奶奶的,他早就受夠了營裡沒錢,這裡掣肘那裡掣肘的憋屈感。
徐鹿鳴有這個心,支援他一把,成功了,他們採買營可就在營裡大出風頭了,他這個上司也能再次被帶飛,失敗了也沒事,不就是五十軍棍嘛,當兵的,誰還怕捱打啊。
他當即從營裡的賬匣裡取出五千兩來遞給徐鹿鳴:“你可得給我爭點氣,成不了財神爺,也不要給我虧本。”
“定不辱命!”
拿了錢從軍營出來,徐鹿鳴回到自己的營帳,現在他是副指揮使,手底下管著五個監官。
因為他的升職,連帶著曾桐等人一塊升了職,現在曾桐是十一隊的正監官,從良平為副監官。他倆性格正好互補。
他將他倆叫到自己營帳,把要去西南的時候說了說:“這次我不帶你們倆,你們倆幫我盯著軍營,順便把酒坊做好。”
徐鹿鳴可不想自己出去一趟,回來營裡沒有一個自己人,自己打下的基礎,也叫別人摘了桃子。”
“是!”曾桐和從良平一聽徐鹿鳴不帶他倆,心裡還挺失落。轉念一想,他們這是在幫徐鹿鳴看守家業,又變得精神奕奕。
只有心腹才能做這個活兒。
徐鹿鳴很滿意他倆的態度,給他們留了一些鴿子:“有什麼困難去找張祿或者跟我飛鴿傳書。”去嶺南一趟,他倆時常看到他用鴿子聯系姜辛夷,也不怕他們知曉。
“好嘞。”曾桐和從良平一聽徐鹿鳴把飛鴿這種私密的東西都留下了,心裡愈發安定。
“……”
安排好軍營的事,徐鹿鳴又回了趟家。
“哎呀,小鹿回來了,升指揮使了,不得了哦。”小姑徐雪梅一見到徐鹿鳴,諂媚得很。
自從她開春在家裡挖了個澡堂子,發現沒有雪,開不起來後,她就如同只被人捏住脖子的雞,一點也不敢造次了。
現在全家和周圍附近的人,都在等著看她笑話,她要是再把孃家給得罪了,今年入冬不給她買炭,她不就成十裡八村的笑餅了。
加之徐鹿鳴現在一路高升,手上的權力也大了,她更得夾著尾巴做人,生怕徐鹿鳴知曉他先前挑唆別人破壞孃家澡堂子的事。
徐鹿鳴現在沒空搭理她,對她點了點頭,把楊秀蓮叫到屋裡,給了她一千兩銀票:“娘,這是我在軍營裡賺的,你收好,木蘭懷孕了,我得去西南陪他,近兩年可能都不會歸家。”
“啊!”楊秀蓮拿著如此大額的銀票,手腳都在抖,緊接著又被姜辛夷懷孕的訊息,砸得頭暈腦脹,“懷、懷孕了,我、我要當奶奶了!”
“是的。”徐鹿鳴捏著她的手,“娘,西北的環境不適合養胎,我這次升職了能去西南待兩年,不能在你和爹膝下盡孝,你們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