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臨輕嗤一聲:“這麼說,你是來給於非白當說客的?”
江易之擺手:“非也,非也。我這不是......”
正說著,他忽然停下,看向一旁的木桌。
“等等我說,青栩這桌子,做得也不行啊。”
慕玄臨聽不得他把“青栩”和“不行”這兩個詞放在一起,挑起眉:“什麼?”
“你看,”江易之走過去,“它好端端放在這裡,怎麼還不停抖呢。”
說著,他伸出手,輕輕將桌子按住。
可那桌子依舊抖個不停。
兩人同時睜大了雙眼。
不是桌子在抖,是整個地面都在抖!
慕玄臨瞬間沒了方才的悠然姿態,轉過身,奪門而出。
..........
於非白正在屋裡,為蘇玄和另外兩個羽族探著妖核狀況,忽覺四周開始震動起來。他並未驚慌,這樣的震動,來到島上的短短幾日之中,他已經歷了許多次。
只是不知這地底之下,又發生了什麼。
未及他動作,屋門的布簾忽然被大力掀開,從外面沖進一個人來。
於非白看清了來人,有些意外。難不成,江易之這麼快就把人說動了?
不論心中如何想,他還是莞爾道:“慕尊主。”
慕玄臨面色陰沉,氣息有些急促。
“地宮的入口,在哪裡。”
於非白見他這幅樣子,笑意也斂了下去。
雖不知出了什麼事,但若能讓慕玄臨失態至此,事情多半與那個叫青栩的人有關。
他不再多問,站起身。
“跟我來。”
一路上,慕玄臨跟在人身後,沉著臉一言不發。
阿栩今早對他說,要去探查地宮的入口。
他察覺到,自那日夜談之後,阿栩總是似有心事。所以這次他沒有多想,便點了頭,權當放人出去散心。沒有自己跟著,阿栩或許還能自在些。
阿栩說過,他要去島的北面。
而於非白現在帶他前往的方向,正是北面。
地宮突然震動,每每是有原因的。第一次,很可能是他們觸碰了鎮壓赤火的封印,第二次是夜山海,而這一次......
這一次震動,意味著阿栩很可能已經進了地宮。
是他的錯,是他一時放鬆了警惕。他分明知道這地下藏著多少未知的危險,竟還放阿栩隻身前往。
兩人踏過參天的樹頂,足下獵獵生風。不知過了多久,於非白忽然停下,對慕玄臨道:“到我旁邊來。”
慕玄臨本不信任這人,可此刻心中焦急,顧不得其他,便依言走到他身旁。
而後他眼前白光一閃。再看四周,景色已經變了模樣。
眼前赫然是一個向地下延伸的洞口。這洞口並非天然形成,看得出是有人曾將地面挖開,又在其上用石磚砌了牆。
可那牆此時已然塌作一片,落下的石磚將洞口死死堵住。
洞內的光景,他一絲一毫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