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熠問:“哥哥,你把我當出來賣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鐘瑾寧漲紅了臉,“畢竟我工作了,有一點存款,再怎麼說,也不能讓你一個學生付錢……”
盛熠笑了起來,道:“哥哥,把錢留著多吃點吧,你的腰細得我一隻手就抱得過來。”
鐘瑾寧終於意識到了兩個人的曖昧姿勢,掙脫了下,盛熠的手臂卻像鐵一樣緊緊地箍著他,紋絲不動。
甚至,還收緊了幾分。
盛熠貼著他的耳尖,溫熱的呼吸盡數往裡吹,聲線壓得很低,像在埋怨,又像在撒嬌:“哥哥,我有的東西很少,你把我的處男之身都拿走了,卻不想負責,好過分。”
鐘瑾寧的耳尖過電似的酥麻,蔓開一陣淡淡的紅,腰身也發軟,道:“你也知道,昨晚是個意外……唔!”
珍珠般的耳垂被含進了熾熱的唇舌間,傳來一陣濡濕。
盛熠的聲音很啞:“那天晚上是個意外,但也發生了。我在酒吧看到過很多下班後來這兒放鬆的打工人,他們的壓力很大,需求也格外重,經常坐下來喝兩口,和陌生人看對眼就直接走人,還有的直接在廁所裡搞起來,害得保安半個小時就得進去巡邏一趟。哥哥,你平時上班也很辛苦吧?需求重嗎?”
鐘瑾寧聽得羞惱,想推開他,盛熠用手臂禁錮著人,兩人推推搡搡,一起倒在了深灰色的被面上。
質量低劣的鐵架床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哀鳴。
少年的手臂撐在床面上,低眸看他,問:“那天晚上哥哥明明很舒服,為什麼還想著逃走?”
鐘瑾寧只想逃避,慌裡慌張地應:“我不記得那天晚上的事了。”
“哥哥不記得了,我可以幫你回憶。”盛熠的眸底像燃動著一簇火,直勾勾地盯著他,“那天晚上,哥哥哭得很可憐,但抱著我,纏著我不放……”
“別說了!”
鐘瑾寧猛地伸手捂著他的嘴,羞憤不已,卻感覺到掌心傳來一片濕潤。
——是盛熠在舔他的手心。
鐘瑾寧嚇得頭皮發麻,往後躲去。
質量堪憂的鐵架床嘎吱響了一聲。
“好,不說那天晚上了。”
盛熠又捉住了鐘瑾寧的手腕,放在唇邊親了親,留下烙印般的灼熱痕跡。
鐘瑾寧往後藏起了自己的手,退到了角落,單薄的脊背靠著冰冷堅硬的牆面,退無可退。
盛熠的胸膛壓來,熾熱的手掌攬上他的腰,分明是咄咄逼人的姿態,語氣卻放得討好而依戀,低到塵埃:“哥哥,和我談戀愛吧?你可以找我宣洩壓力,我的體力很好,時間也很多,隨叫隨到,你想怎麼用我都可以,很劃算的。”
鐘瑾寧根本應付不來,快暈厥過去:“你、你……”
盛熠的唇咬著他的耳尖,呼吸很重,喑啞的嗓音帶著蠱惑:“只要哥哥答應我,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聽話……”
鐘瑾寧要制止盛熠探進衣服的手,就擋不了他作亂的膝蓋,耳尖被濕熱的唇舌反複舔舐著,頭昏腦漲,呼吸也變得急促,胡亂地應:“好、好。你先離我遠點……”
“你答應了?”
盛熠猛地抬頭看他,眸底閃動急切的光。
鐘瑾寧的長睫顫動,臉頰燙紅如煮熟的蟹,襯得眼尾的一點紅痣更加漂亮。
他的手掌抵著盛熠的胸膛,遲鈍的神經感到一絲不安,道:“你說,只要我答應,你就聽我的話……”
“聽的。”
盛熠臉上的笑意加深,像狼犬藏住了利爪,扮作乖乖小狗:“我聽哥哥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