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時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禁縮了下脖子:“說、說來聽聽。”
她扭動一下,靠近我的耳朵,用氣聲說了一串。
越聽,我的眼睛瞪得越大。
原因無他,這遊戲大膽到光是聽著都讓人面紅耳赤。而這些話從向來矜持的關山的口中說出,更多了幾分肆意的反差。
我是真沒想到,關山還有這麼……的一面啊。
但,感覺並不壞。
“好啊。”我勾起她的下巴,舌尖仔仔細細地描畫她的唇形。
“我的‘手藝’你可是最清楚的。我們從哪裡開始?”我刻意加重了“手藝”的咬字。
“方向。我選東。”關山舔舔嘴唇,微微眯眼,“還記得上次嗎?你哭鼻子的那次。”
我的勝負欲立馬竄上來:“那我選西。我先來。”
“三、二、一——計時開始。”
【以下省略若幹字不能播的】
總而言之,幾輪遊戲下來,我們確定了旅行的方向和大致範圍。原本還可以繼續,但關山已經累到沒有力氣動手指,我的手腕也變得痠痛,只能到這裡為止了。
與此同時,這張沙發大概也不能要了。)
關山難得起得比我晚,蛋撻吃完第二頓飯跑進房間在她身上上竄下跳的時候,她才從被窩裡哼哼唧唧地探出腦袋,撐開眼皮瞄一眼,再一翻身,把攪她好夢的小崽子抖到了地上。
白團子掉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原地轉了一圈後那雙藍眼睛對上了旁觀的我。於是這小家夥喵喵叫著,撒開腿往我身上沖來,好像有天大的委屈要找我評理一樣。
那她可算是選錯人了。我象徵性地拍拍貓頭,接著繞開她往裡走到床邊,蹲下來,親了下關山的耳垂。
關山從喉嚨裡擠出“唔”的一聲,懶散地轉過頭,睜開一隻眼睛看我,像用眼神在問我:“幹嘛?”
我壞笑著往搓著的手指尖哈了口氣,從被子的一邊伸入,順著關山的鎖骨一路往上爬到脖子。
“小~懶~貓~”我拖著尾音,“起~床~啦~~”
她最受不了這個,我一撓她便把脖子整個縮了起來,逐漸燙起來的耳朵壓在我的手上,而我雖然被夾著,仍然沒有放棄繼續深入,調轉了方向,順利地摸到了關山的耳後,她最敏感的部位,像擼貓耳朵一樣打著圈撫摸它。
“別,別,我投降了!”關山哪裡能忍得住,幾個圈下來就猛地往後退了一截,捂著耳朵刷一下坐起,上氣不接下氣地舉手求饒。
我得意挑眉,識趣地放下手。
關山坐在床上,側看我,手撐著下巴思忖一會兒,手指對著我的方向轉一圈:“你,轉頭。”
我不明所以,指著自己的鼻子:“我?”
過了一秒,我反應過來,噗嗤笑出聲:“關山你是在害羞啊。”
我伸長脖子:“是不是我昨天親得太——”
“啊啊啊啊別說了!”關山的臉瞬間爆紅,舉起被子拉過頭頂,手裡胡亂抓起一團布料丟向我:“再講就打你了!”
我接住這團光滑的飛行物,臉上表情一下玩味起來:“關山,你確定要用這個打我嗎?”
床上露出一個長著滾圓眼睛的腦袋,關山的目光死死落在我的手上,彷彿想用凝視把那塊布料燒成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