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河的日記四)
接2027年2月6日
以下又是幾個小時後的續寫)
下樓吃了個早飯也是中飯),順便把關山拖到客廳曬太陽。
蛋撻也跑了過來,窩在蓋著我倆腿的毛毯中央,給我們加了個動彈不得的封印。
爸媽不在,聽說是去沙灘上了。老頭老太確實覺少,昨天熬到看完整個春晚才睡今天還能一大早就起床散步,佩服。
都說南方冬天的太陽像是冰箱裡的燈,但只要天氣夠好,也能把人烤得像便利店裡的烤腸。
客廳朝南,遠處就是大海。萬裡無雲的晴空下,海和天的邊際被模糊成一片湛藍,海面上光的反射好像一條大魚的鱗片。
關山和蛋撻都睡著了。一人一貓在我身邊打著此起彼伏的小呼嚕。
陽光斜了三分,照亮關山的半張臉,淺粉的唇色被鍍上金光,上翹的弧度和她懷裡的小貓一模一樣。
我不願打擾她,悄悄拿起手機,把她們拍了下來。
一時興起翻看相簿,全是關山。每翻開一張,就能想起當時的場景。她在做飯,她在讀書,她在睡覺,她在……咳咳這個不能播。
對了,好像昨天的事情還沒講完!哎呀我這個人真是健忘。
寫到哪兒了來著?
哦哦,該吃年夜飯了。
這也沒什麼可講的,吃飯嘛,都一樣,唯一的不同就是今年少了我弟,外加菜色清淡了不少。
值得一提的是我爸跟我拼酒沒拼過,喝大了之後追著蛋撻一頓嘬嘬嘬,孩子嫌他煩,炸起毛哈他,差點沒一巴掌把他鼻子拍破皮。
從小到大我家都沒有發壓歲錢這個環節,關山來了之後,事情就不一樣了。
雙方照例拉扯了一陣,最後由關山收下這個超大紅包作為收場。事實證明,哪怕是兩個大美女也拯救不了這種無聊劇本。
相比起來,春晚的語言類節目都要好看得多了。
我媽前幾年非常熱衷於審判春晚節目,她資格老輩分高,又是電影學院的老師,臺上臺下的不是晚輩就是學生,再不濟也是同事,諷刺起來特別順手。
平時和她打過交道的人都說岑老師人特別隨和,遇事都是笑呵呵的,從來也不生氣。呵,那是他們沒見過看春晚時候的她。我沒文化,只能想起字字珠璣這詞來形容岑女士貫穿整個春晚的審判歷程。
如果她去說脫口秀,那內娛恐怕要地震了。
不過近兩年她的熱情沒那麼高了,大概是年紀大了,學會放過自己的乳腺了。
我家不興守歲,看到快十一點時關山已經困了,我讓她趕緊去睡,但她堅持陪我們直到倒計時結束。
我看著關山吃完藥,乖乖躺好閉上眼睛,過去把床簾的縫隙拉好,再調高了一度室溫,在關山那邊的床頭放上一杯水,然後拎起不知道什麼時候溜進來的小貓崽子抱在懷裡,關燈,關門。
回到客廳,爸媽還在。老爸的酒醒了不少,倒是老媽開始喝起來了。
我一走近,他倆就一起抬頭看我,整得我頭皮發麻。
我結結巴巴問他們什麼事,老媽放下酒杯,意問深長地叫我坐下。
之後的事情……雖然我知道關山不會偷看這些東西,不過她實在是太敏銳了,萬一表現得太明顯她一定會猜到的,所以我覺得還是不寫下來為好。
反正等結束後我之後還是會寫的,現在就讓它留在我的腦子裡吧)
2027年2月10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