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砸出玉牌令,幼惜驚呼一聲,最終放過了輪椅。
魏書瀾被氣得胸膛起伏,趴在扶手之上,看著遠處,被他砸到頭破血流的墨瑾說道:“你放屁!那夫人是墨敬峰殺的,關我知意什麼事?墨瑾!”
魏書瀾舉起顫抖的手指對著前頭逐漸呆滯的墨瑾罵道:“好你個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你恨知意,你為你老子爹報仇,好,我認,那也便罷了,可我萬萬沒想到,你竟能這般厚顏無恥,含血噴人!你隨意編罪,以為那樣就能汙衊你師尊?我告訴你,我魏書瀾心間門清!那一年,知意根本就沒有動手,他的劍下,從未有婦孺,女人的鮮血!”
話落,沈知意只見自己的手被墨瑾完全放開了。
他十分不懂,為何眼前的這個逆徒,在聽完魏書瀾說出的事實後,面上竟是一副第一次聽聞這個話題的模樣。
並反駁道:“不可能!”如果說三十年前的往事,墨瑾的心是亂了一瞬,但很快,心緒堅定地盯著近處那坐於輪椅之上的魏書瀾道:“何必騙我,魏書瀾,當年不是你親口說的,他劍上,沾滿我父母親族的血液?”
可話落,魏書瀾愣了一下真的噗嗤一聲笑出聲,他道:“不然我怎麼說啊?我們是去幹嘛的?我們是去剿滅魔教的,你風雨閣多少年前,就為了一條靈脈,殺了知意他全家,那麼多年風風雨雨,在魔教手中,受害的家族不計其數,我的大少爺,不然,你不會以為你是家中坐,賊從天上來?滅門慘案啊,你猜猜那麼多人,為何從沒人為你唏噓?”
那究竟是為什麼呢?
墨瑾後退一步,未嘗是不知道門人活該。
可門中之人再活該,他恨沈知意要報仇,也只是基於人子最終的孝道。
他站得住腳。
尤其是在沈知意還殺了他風雨閣中那麼多無辜之人時,他站得住腳。
可是,今日有人說三十年前的沈知意,他的劍從未揮向婦孺。
墨瑾握緊了拳,心知:他不會原諒我,難怪,師尊那麼恨我。
但是沒關系,這場噩夢終究會過去。
只需……沈知意忘記一切,他們就重新再來。
而一旁,看清全程的沈知意只想:只要……墨瑾死了,小團子的靈魂就能重新投胎。
哎呀!
石墓中的沉默終於被幼惜打斷。
一心想著主人的靈寵生氣跺腳,她道:“為什麼一直都要這麼說主人!主人儲存小主人靈魂,明明從一開始,他……”
墨瑾喝住她道:“幼惜!”
於是,尋寶鼠未說完的話又卡在喉嚨裡。
她看著沈知意,只看的沈知意一臉不明就裡。
臨音道:“嘿哎,我個暴脾氣,沈知意,你看到了吧?”心魔還是心魔的本質,臨音說:“明明錯的是墨瑾,可他又好像有著天大的冤屈,沈知意,看看他多委屈,你再看看你自己。”
這下,沈知意心下一清,當即在腦中回說:“委屈又怎樣?無辜更可笑,臨音,虎毒尚且不食子,我想世上不會有任何一種原因,能叫一個親爹對自己的孩子下殺手!”
一切都是詭辯!墨瑾更是暗中遞給幼惜一個眼神警告說:不準讓他知道,我與魔族有牽扯!
尋寶鼠為此縮了縮腦袋想可是。
墨瑾心道:殺他能解釋,但如果讓師尊知道我勾結魔族,與魔交易……
沈知意開口,在這時突然說道:“對了書瀾,你家封印松動,這件事,你是何時知曉,它又是何時發生的?”
“!”
話落,兩個都曾接觸過魔的男人一時不言。
氣氛顯的怪異,沈知意抬手,打量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