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說因為許澈以為我們還在一起,讓我跟你一起來,可是我並沒有通知你。
“我隨便猜的。”夏清慌亂解釋,“聽他們說你在準備新公司的上市,我覺得你應該很忙,沒空來。”
池懷硯輕笑一聲,“本來是沒這個想法,恰好有一個客戶在這邊,來出差時又碰見了許澈。”
“你…你碰見許澈了?”夏清突然緊張的問,小心翼翼的試探,“那他…有跟你說什麼嗎?”
“說什麼?”池懷硯想了想,疑惑的問。
夏清鬆了口氣,“沒什麼。”
看樣子,許澈沒有在池懷硯提到他。
池懷硯餘光瞥到夏清臉上的表情,突然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扭頭看去,
“你是指他說遇見了你的事嗎?”
夏清猛地抬頭,對上池懷硯含著笑意的眼睛,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他臉頰瞬間漲紅,又羞又惱的捶了下池懷硯的手臂,“你...你早就知道。”
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夏清的手僵在半空中,這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這是他們戀愛時才會有的親暱舉動。他慌忙收回手,耳尖紅得幾乎滴血。
池懷硯卻一把抓住他想要縮回的手,視線在他空落落的手指上面停留了幾秒,半響才心情不錯的放開他。
“怎麼沒戴戒指?澤笙沒給你買嗎?”池懷硯輕飄飄的開口。
話題轉變的太快,夏清一下沒反應過來,愣愣的啊了一聲。
“買…買了。”
“那怎麼不戴?”
夏清抿了抿唇,沒回答,低頭躲過他的視線,手指不安的絞在一起。
池澤笙當然給他買過,還不止一枚。那些昂貴的戒指被精心收藏在絲絨盒子裡,卻從未真正戴在夏清手上。他總是找各種藉口推脫,怕弄丟、不習慣、工作不方便...可真正的原因兩人都心知肚明,池澤笙表面不說什麼,只是每次在床事上都會格外用力。
池懷硯見他沒回應也沒在繼續追問,車內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夏清扭頭靠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飛速而過的風景,過了半響突然開口,
“那你呢?”聲音很輕,輕到幾乎被窗外的風聲蓋過,“你的戒指…是給誰的?”
池懷硯的視線落在自己的無名指上,骨節分明的指節處有一枚象徵愛情的銀戒,他輕輕敲擊方向盤,嘴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你覺得呢?”
夏清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敢猜,也不敢在問。
也許這個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車子的速度逐漸放緩,夏清抬起頭,發現正在一所酒店門口。
“這是哪裡?”
“酒店。”池懷硯停好車,轉頭看他,“不是說好要聊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