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怎麼有人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懷硯!夏清?你們在廁所幹什麼呢?”
夏清如小鹿受驚般向後退了一步。
池懷硯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很快又恢複原樣,笑著看向來人,“沒什麼,我們現在就離開。”
他反手拉住夏清的手,在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裡帶著他走出去。出來後,人明顯變多了,各類嘈雜的聲音從四面八方湧來。
“阿硯…”夏清張嘴叫他,看著他的背影,有無數話想要跟他說。池懷硯將他帶到一處僻靜的地方,手指突然觸控上夏清的唇。
那裡還留著剛才狠心咬下的齒痕,他輕輕摩挲著,低頭與夏清平視,眼睛牢牢的盯著夏清,視線從上到下一寸一寸的掃過,最後落在豔紅的唇瓣上,似乎完全不知道這個動作此刻有多曖昧。
“疼不疼。”
“不…不疼的。”夏清被魅惑般,移不開視線,貪戀的盯著這張無數次出現在夢裡,朝思暮想的臉。池懷硯的呼吸近在咫尺,帶著淡淡的香氣,讓夏清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又撒謊。”池懷硯低聲道,拇指輕輕撫過夏清唇上的齒痕,“都咬出血絲了。”
這個觸碰讓夏清渾身一顫,像是被電流擊中。他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卻正好碰到池懷硯的指尖。兩人同時僵住了,空氣彷彿在這一刻凝固。
池懷硯的眼神驟然加深,原本溫柔的目光變得陰沉。他緩緩俯身,鼻尖幾乎貼上夏清的,聲音沙啞,“清清,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夏清的心跳快得要沖出胸腔,他應該後退的,可身體卻像有自己的意識般向前傾。
就在兩人的唇即將相觸的瞬間,池懷硯突然輕笑一聲,向後稍稍拉開了些距離。
夏清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想要將自己藏起來。
宴會的鐘聲這時候突然敲響,意味著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主持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宴會廳,自然也傳到了他們耳邊。
池懷硯將他的眼淚擦幹淨後,看著夏清,俯身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婚宴結束後,我們聊聊?”
夏清不受控制的點點頭,心亂如麻的跟著池懷硯回到會場。
回到圓桌旁時,夏清的手還被池懷硯自然地握著。老同學們見狀,紛紛露出促狹的笑容。
“喲,這是和好了?”林躍擠眉弄眼地打趣道,“剛才夏清還說你們分手了呢。”
夏清的手指猛地一顫,下意識想抽回手。池懷硯卻不動聲色地收緊掌心,將他的手牢牢扣住。
“是嗎?”池懷硯淡淡地笑著應了一聲,聲音平靜得聽不出情緒。他看了一眼夏清,眸子裡太多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其他幾人注意到夏清與池懷硯之間的古怪氛圍,舉起酒杯想要慶祝一下。夏清低著頭,感覺後背沁出了一層冷汗。池懷硯的反應太過模稜兩可,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讓人捉摸不透。
“你今天怎麼會來?”
宴席結束了,夏清還記得池懷硯說聊聊的事情,跟著他坐上了車。
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夏清終於有機會問出自己的疑惑。
池懷硯的手指有規律的敲擊著方向盤,聽到這話立馬明白這句話意思,反問他,“今天看見我你好像很意外?你覺得我不應該來?為什麼?”
夏清啞口攥緊了安全帶,不知道怎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