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東西要買,很快就回來的。”
夏清解釋著邊繞過母親打算開門,還沒碰到就被一把攔住,“什麼東西啊,要這麼晚了還去買。”
說著她指了指窗外的天,“現在外面很冷的,你身體還沒好,別出去了。”
“沒事的,我穿了很多。”夏清以為是母親擔心自己,笑笑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給她展示穿了多少。
“不行,聽媽媽的話,回去休息啊,明天早上再去買吧,乖。”
可夏母說什麼就是不讓他出去,邊說著邊把他往房間裡推。
夏清拗不過她,無奈只能看著如此反常的夏母,帶著不解回到房間。
等房間門在夏母眼前關上,她才徹底送了口氣。
“你啊,清清一個男人,還能因為生點病就變得嬌貴了?還不讓他出去。”夏父目睹這一切,忍不住搖頭說道。
夏母瞪了丈夫一眼,壓低聲音,“你懂什麼!”
她快步走到窗邊,小心翼翼地拉開一條窗簾縫往下看,“你看,那孩子還在樓下站著呢,這都三個小時了...”
夏父聞言也皺起眉頭,走到妻子身邊往下看。昏黃的路燈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靠在路燈旁。他筆直的站著,身形幾乎要與黑夜融為一體。似乎是注意到有人的視線落在他身上,他的身子動了動,抬頭向上看去。
“這孩子...”夏父嘆了口氣,“這麼冷的天...”
“我這不是怕清清看見嘛。”夏母憂心忡忡地說,“他現在好不容易願意走出來了,要是再受刺激...”
“那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幹站著啊,這天多冷啊?”夏父說。
夏母瞪了他一眼,“就你善良,你以為我沒勸過啊?都來幾天了,怎麼勸也勸不走。”
他們嘆了口氣,把窗戶關上,窗簾放下來,徹底與外界的漆黑隔絕了。
天空中突然飄起細密的雨絲,起初只是零星幾點,很快便連成了線。雨水在路燈的照射下形成一道道銀線,打濕了男人的頭發與衣服。
忽的,一到身影出現在他面前。
池澤笙猛的抬起頭,驚喜的撥出聲,“清清!”
他想沖上去抱住夏清,可等他抬起頭看清眼前的人,原本驚喜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
“阿,阿姨?”
夏母不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只是在看到自己兒子吃了那麼多苦難免會偏心,可她眼裡又實在看不得池澤笙大冷天的站在這,最終還是心軟了。
夏母哼了一聲,將手中的雨傘塞進池澤笙的手裡。
“以後別來了,清清很快就要走了。阿姨不知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了,但是既然分手了就斷個幹淨,不要在來找他了,也別在打電話過來了。”
打電話?池澤笙愣了一瞬,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池懷硯那家夥幹的。
說完,夏母轉身就要離開。池澤笙拉住他,慌亂的問,“離開?離開是什麼意思?他要去哪?”
“這我無權告訴你。”夏母將他的手扯開,觸碰到的瞬間發現他的手指冰冷的刺骨,語氣忍不住軟了幾分,“懷硯,阿姨知道你是個好孩子,你的表現阿姨都看在眼裡,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歡清清,只是,感情的問題,誰也沒辦法,唉…”
池澤笙看著夏母離開的背影,閉了閉眼,手中的傘掉落到地面,任由雨水砸在身上,從他的臉頰緩緩下滑。
半響,他重新睜開眼。
他抬頭看向其中一扇窗戶,眼底流露出強烈的不甘與狠厲。
池懷硯,你都已經與清清分手了,為什麼還是陰魂不散。
你覺得他還會重新選擇你嗎?
他愛的人是你?
不。
我很快就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