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這小子什麼來頭?!”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他的動作!”
江知瀾激動得直接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揮舞著拳頭大喊,“沈敘白!牛逼!”
臺上的沈敘白微微喘息,額前的碎發被汗水浸濕,貼在蒼白的面板上。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目光冷淡地掃過沸騰的觀眾席,卻在掠過江知瀾時微微一頓。
夏清注意到,少年的嘴角似乎極輕地勾了一下,又很快恢複成那副漠然的樣子。
池澤笙看著他們好像意識到什麼,眉頭輕輕一挑。
側頭看見夏清的注意力還一直在沈敘白身上,他嘴角微不可見的笑意又淡了下去。
一會捏捏夏清的指尖,一會揉揉他的頭發,一會摸摸他的臉,試圖將夏清的注意力重新回到身上。
全場的熱浪還未散去,沈敘白已經翻身下了擂臺,夏清看見他正徑直的朝他們的方向走來。
江知瀾還在興奮的揮手,直到沈敘白走到他面前停住,他才後知後覺的身體僵了僵。
“你…”他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為什麼過來?”沈敘白站在他面前問道。
他的語氣冷淡,聽不出情緒。
“我,我就是,今天來這邊玩,看到,看到好像有,比賽,就順便,順便來看看”
江知瀾正努力思考著藉口,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在沈敘白的眼神下自己竟然會結巴。
“絕對不是特意來看你的,不是啊。”他對著沈敘白擺擺手。
也不知道沈敘白信了沒有,只見他盯著江知瀾看了幾秒,突然蹲下身,好像將一個東西撿了起來。
他將東西遞到江瀾面前,夏清這才看清,原來那是江知瀾一直掛在手機上的掛飾,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
可江知瀾的目光並沒有落在掛飾上,反而看向了沈旭白的手。
他下擂臺時隨手將戴著的半指手套摘下,此時骨節分明的手——上面布滿了細小的傷痕,骨節處還帶著新鮮的血液。
沈敘白就這樣舉著掛飾在空中停頓了幾秒,一直不見江知瀾接過,抿了抿唇打算收回手。
突然一陣溫熱的觸感猛的讓他一愣。
只見江知瀾一把抓住沈敘白的手,指尖想要觸碰那些傷口卻又不敢。
“你,你的傷…”
江知瀾話還沒有說完,沈旭白就打斷他。
“不礙事。”他下意識想要抽出手,卻被江知瀾握得更緊,竟一時沒掙脫出來。
“這怎麼行,一定要處理一下。”江知瀾強硬的說。
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包濕紙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那些傷口。濕巾很快被染紅,江知瀾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點小傷…”沈敘白還沒說完,江知瀾就語氣嚴肅的說,“小傷就能不管了嗎?你知不知道要是發炎了就危險了。”
“哎呀,你怎麼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你這樣還怎麼照顧你重要的人…”
這之後,江知瀾說的夏清就逐漸聽不太懂了,似乎是隻有他們二人知道的事情。
夏清注意到沈敘白的耳尖悄悄紅了,少年沉默著低下頭,卻沒有在掙紮。這個在擂臺上入戲兇狠的少年,此刻卻乖順的向做錯事的孩子。
他視線落在兩人身上,竟意外的覺得有些般配。
夏清回過神被自己的想法震驚到,趕緊甩了甩腦袋,把那些他認為根本不可能的想法丟擲腦後。
見江知瀾還打算拉著少年往後臺走,夏清擔心江知瀾下意識的打算跟去,池澤笙突然輕笑一聲,拉住夏清,湊到他的耳邊低語,“我們該跟他們一點私人空間。”
溫熱的氣息讓他一顫,夏清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池澤笙攬在懷裡,“陪我在看會,嗯?”
夏清不明所以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