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害怕
等一切都收拾好後,池懷硯從陽臺進來抱住夏清,神色有些複雜。
“什麼,你明天又要去出差嗎?”夏清從池懷硯的懷裡掙脫出來,不敢置信的問道。
池懷硯在身後抱住夏清,他也是剛接到的通知,之前的合作突然出現了變故,他覺得這並不像是一場意外,倒像是有人故意為止,他不得不在去一趟,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不過池懷硯並不打算把這些事情告訴夏清,夏清知道後只會更加擔心他,“對不起清清。”
夏清身體一僵,委屈的開口,“可是,今天是…,你明明都答應過我了…”
“我知道。“池懷硯將他轉過來,雙手捧著他的臉,看他眼眶裡積起的淚珠,心疼的用額頭抵著他的,“元旦節不能陪你,對不起。”
夏清的眼眶紅了,抿了抿嘴唇,“要去多久?”
“預計三天。“池懷硯的拇指撫過他的眼角,溫柔的視線撞進夏清眼裡“我會盡快回來。”
夏清突然抓住他的衣領,踮腳吻了上去。這個吻帶著絕望的意味,像是要把所有不安都傾注其中。
池懷硯怔了一瞬,隨即反客為主地扣住他的後腦,他的吻從唇瓣流連到頸側。睡衣紐扣崩開的聲音在寂靜的臥室裡格外清晰,夏清顫抖的手指陷入池懷硯的黑發。
這個吻進行了很久,在夏清逐漸呼吸不上來的時候池懷硯拉開了點距離,語氣含笑“怎麼這麼主動?捨不得我啊。”
他想用半開玩笑的話來緩和夏清的傷心與不捨,夏清聽完後卻不像往常一樣嬌嗔著捶打他。
只是緊緊攥著他的衣襟,將臉深深埋進他的胸膛。池懷硯能感覺到胸前的襯衫漸漸被溫熱的淚水浸濕。
“清清…”他心疼地輕喚,手指穿過懷中人柔軟的發絲。
夏清太害怕了,耳邊還隱約能聽見池澤笙走前所說的話,他說:
“明天會再見的。”
夏清總覺得這不只是一句簡單的問候,勢在必得的態度彷彿他一早便知池懷硯明天要出差的事情。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是在夏清心理作弄。
”我害怕。”夏清的聲音悶悶的,帶著鼻音。
撥弄柔順發絲的手指頓住,池懷硯垂眸看向懷中輕顫的人,思緒了片刻,最後還是心疼的嘆了口氣,“乖,別怕,我不去了好不好。”
埋在胸前的腦袋動了動,夏清抬起頭看他,身子還在一抽一抽的,“真的嗎?”
“嗯,真的。”說著他就要拿出手機通知助理一聲。
夏清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他緊緊抱住池懷硯的腰,臉頰在他胸前蹭了蹭,像只撒嬌的小貓。
但很快,那抹光亮又黯淡下去。夏清咬了咬下唇,慢慢松開手,攔住了池懷硯傳送資訊的動作。
不行…”他搖搖頭,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還是去吧。”
池懷硯皺眉,捧起他的臉:“怎麼了?”
“我不想耽誤你的工作。”夏清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指尖無意識地揪著池懷硯的衣角,“你都可以為了我放棄工作,剛才是我任性了。”
“而且…而且只是三天而已,我沒事的。”
他說著違心的話,睫毛輕顏著垂下,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池懷硯看得心疼,拇指撫過他的眼角:“真的沒關系?”
“嗯。”夏清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補充道,“我可以去找江知瀾玩,或者…或者回爸媽家住幾天。”
池懷硯注視著他強裝堅強的樣子,心裡軟成一片。他低頭吻了吻夏清的額頭,“我每天都會給你打電話。”
“好。”夏清往他懷裡縮了縮,貪戀地呼吸著屬於池懷硯的氣息。
池懷硯感受到夏清的不安,將他摟得更緊。他低頭輕吻夏清泛紅的眼尾,溫熱的唇沿著淚痕一路下滑,最後停留在微微顫抖的唇瓣上。
”可以嗎?”池懷硯的聲音低沉而溫柔,手指放在夏清剩餘的睡衣紐扣上。
夏清點點頭,學著他的動作解開他的襯衫紐扣,“想要…”
。。。。。。
窗外,新年的煙花在夜空中綻放,照亮了交纏的身影。
激烈的碰撞中,夏清的指甲在池懷硯背上留下道道紅痕。他仰起頭,看著窗外絢爛的煙花,淚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