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洗手間門口。”周思嵐十分老實的告訴對面。
李善情耳朵都豎起來,立刻非常無理取鬧地想,莊敘什麼時候打電話問過他在哪?什麼時候像關心周思嵐一樣關心過他?
莊敘或許是要周思嵐過去找他,周思嵐又說:“西翼是那棟樓?我問一問,馬上過去。”
“啊,莊敘在西翼啊?那我也去可以嗎?”李善情說。
說得比較響,對方一定聽見了,周思嵐嚇得臉色都變了,電話那頭好像頓了頓,不知說了什麼,周思嵐又說:“好的莊總。”
掛了電話,周思嵐對李善情說:“善情,莊總好像有點生氣,你剛才跟著他,我覺得他就很不高興了,要不你還是別在這兒等了。”
周思嵐說得很誠懇:“我覺得我都從來沒聽過他這麼生氣的聲音。除了上次——”
話還沒說完,有位男士來洗手間,見到兩人站在門口,多看了兩眼。周思嵐就沒說下去,伸手輕輕把李善情拉了一下,兩人又往角落移動了一些。
“他這麼生氣啊?”李善情沒想到莊敘對他這麼排斥,也有點怕了,雖然有反應比沒有反應好,但李善情個人不是很抗造,莊敘推他一下,他可能就要進醫院的。
“有點。”周思嵐說著,眼神忽然看向李善情後方,李善情回過頭,莊敘就站在離他們不遠的地方。
雖然莊敘比想象中來得快很多,坦白講,李善情覺得周思嵐說話太誇張了。莊敘看上去沒有很生氣,甚至沒看李善情一眼,而是對周思嵐說:“走吧。”聲音很平靜,目光也沒有波瀾。
李善情叫他:“莊敘。”他好像沒聽見一樣。
周思嵐十分老實地走到莊敘旁邊,李善情心中出現了不知何來的惶惑。
他很久沒有過這樣的不安,彷彿原本一年多來事業的成功,以及透過褻瀆莊敘的各種行為和思想構築起的自信,忽然間消散了大半,見到了他與莊敘之間關系真正現實的狀態。
很久很久沒有見面了。
勢同水火,形同陌路,可能會老死不相往來。
周思嵐走到莊敘身邊,莊敘便要轉身離開,李善情急匆匆叫他:“莊敘,你生日我送你的花,你收到了沒有?”
周思嵐立刻回頭看他,莊敘稍稍一頓,終於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說:“是你送的?我扔了。”
“對啊,我送的,”李善情對他笑笑,“那我再補一盒給你,主要是生日的心意嘛。”
“不必了,你自己留著吧。”
莊敘又要走,李善情追上去,想拉他的手,但不知是李善情反應變慢了,還是莊敘動作變快了,抓莊敘不像以前一樣容易,李善情拉了個空。
不過他至少讓莊敘停下了腳步,雖然莊敘是用他從沒見過的眼神看他:“還有什麼事嗎?”
他們很久沒有這麼近了,莊敘的臉英俊得像雕塑,嘴唇平平的,瞳仁很黑,睫毛都像會結冰。
李善情愣了幾秒,對他微微一笑:“工作上的事,可以嗎?找個地方聊聊啊。”
可能是意識到李善情不會善罷甘休,被別人看見了也沒好處,莊敘想了想,看了周思嵐一眼:“思嵐,你先去泳池邊等我。”
作者有話說:
小莊:沒有期待。期待)沒有生氣。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