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嘉高倒臺,幫他壓著新聞的幾個媒體反倒成了第一批發稿的沖鋒戰士,最先把上午的車禍擴大宣傳。
鬱谷秋說這話,怒氣已經有點壓不住了。
安奕竹知道,等回到家,自己免不了要被鬱谷秋狠狠教育。
但是,她卻有些高興。
鬱谷秋能拿自己怎麼辦呢?
安奕竹乖乖跟在鬱谷秋身後,看著高跟鞋踢踏踢踏的和地面敲擊著。
心髒敲動如雷,像有個小人,也踩著一雙高跟鞋一腳一腳的在她胸口跳躍著。
家裡房門一開啟,鬱谷秋一手拉過安奕竹,就把人按在門上,拿起放在鞋櫃上的粗繩,解開了自己的襯衫袖釦。
她扭了扭留著痕跡的手腕:“你怎麼想的,把我綁在床上?”
秋後算賬開始了。
安奕竹心虛,回想起來她這個行為確實欠妥當,但那是那已經是她能想到最簡單的方法了。
倉庫裡有麻繩,她就用了,並且只綁了鬱谷秋一隻手,還把手機留給了她。
“我怕你沖動。”安奕竹抓著鬱谷秋的手腕,細嫩的面板上留著猙獰的痕跡,卻讓安奕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我也沒有很用力綁啊。”
“用不用力的,我不知道嗎?”鬱谷秋反問著,她說著就把麻繩掛在了安奕竹的脖子上。
安奕竹愣了一下:“不至於讓我上吊謝罪吧?”
鬱谷秋的眼神晃了晃:“我懷疑我的老婆真的是個笨蛋。”
而後她的手上一用力。
安奕竹順著繩子的力道被拉近。
鬱谷秋貼在安奕竹的耳邊,壓著聲音說:“你不是很喜歡用繩子綁人嗎?那就綁個夠。”
鬱谷秋帶著高跟鞋高度,居高臨下看著安奕竹。
安奕竹心猿意馬,亂了心神間被鬱谷秋牽著,像一隻剛拆了家的小狗,等待著主人的怒火。
她被牽著一步一步往主臥走。
鬱谷秋的高跟鞋重一聲淺一聲的落在木質地板上,每一步都印著玫瑰的綻放。
主臥裡早上鬱谷秋躺過的痕跡還沒有被整理,床上還帶著昨天殘留在的潮濕。
安奕竹一下被推倒在床上,正落在鬱谷秋早上躺著的位置上。
鬱谷秋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撲在她的身上。
鬱谷秋的體重帶著鬱谷秋的香味,讓安奕竹反應不及。
等她回過神,她的右手已經被吊在了床沿。
她失去了右手的控制,左手又受著傷。
她陷入任人擺布的恐懼中,但同時襲來的還有興奮。
“鬱谷秋,你要做什麼?”
鬱谷秋跪坐在安奕竹的身上,勾起她的下巴:“你不是說我最愛在記仇嗎?”
然後下一秒,熾熱的氣息本灑在安奕竹的臉上,鬱谷秋的吻也落了上來。
帶著寒意的冰山早就不複存在,突破冰層表面,裡面藏著的是湧動著熔岩的火山。
她這麼多年來壓抑著的情緒全都像熔岩一樣迸發著。
她知道,安奕竹一定會照單全收,她也就任性地要讓安奕竹照單全收。
別人不行,只能是她。
安奕竹想要抱住鬱谷秋,但右手被繩索拉得生疼,左手堅定地撫上鬱谷秋的後背。
鬱谷秋卻抓住了她作亂的手:“現在是對你的懲罰。”